尽管如此还是对她甘愿留在这里的话有些意外。
不单是村里,凡是十里八乡的姑娘和妇人,包括男人,没几个不向往县里和镇里的生活。
她这话让旁人听了,只会觉得没出息的紧。
两斤火麻子烙了五张饼,剩下的白面用菌子和白菜还有肉包了一笼包子和几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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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过年都会吃鱼,鱼代表余,也是希望能够年年都能余粮,余钱。
之前都是煎的,这回毛小岁给扔了几颗花椒,倒了小半碗水煮。
家里没有白米她就煮了一碗谷子,顺手还蒸了碗菌子蒸蛋。
忙活了一天没停过,这会儿天又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雪。
她把昨天煮好的肉端了一碗,又准备好白菜和菌子,但凡家里能做的她都翻了出来。
村里整个都被肉的荤香味包裹着,吃了一天没停过,她这会儿也不馋。
晚饭还没出锅天上就飘起了雪,李云山喂完鸡回来把油灯点着,也在厨房里等了起来。
毛小岁这会儿直犯困,坐在凳子上一直打哈欠。
李云山起身去了堂屋,回来时端着半碗之前在泥灶上烤的豆子。
毛小岁抓了几颗嚼着,等外面天色彻底黑了后两人才开始吃饭。
堂屋里泥炉烧的暖和的很,李云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坛子。
坛子上塞的红布很显眼,酒味也很浓。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干脆用手擦了下坛身上的土,又去厨房拿了两个碗回来。
“啥时候买的?”
李云山没说话,倒了一点给她,“喝点舒服。“
毛小岁不信,她以前只在做饭的时候用过,单闻这个味,她就不喜欢,太冲了。
不过她也没拒绝,端起来抿了一下。
味确实冲,她就嘴皮子抿了一点,那点味很快就过了。
她又喝了一大口,这一下子冲的差点没给她送走。
从嘴巴辣到嗓子眼,一路顺着下去,肚子和心口尤其疼。
李云山被她张着嘴的样子吓着了,忙夹了一筷子白菜递到她嘴边。
毛小岁张嘴吃了,慢慢的有些缓过来了。
“没你这么喝的。”他端起来抿了一小口示意给她看“抿一点就行,喝多了冲,也容易醉。”
毛小岁“嗯嗯”应着,又夹了口菜,等那个劲过的差不多了才又抿了一点。
碗底的一点酒快喝完了,她还是没觉得哪里好喝,就是嘴巴还想尝一尝。
李云山接过她的酒碗把最后一点喝了,给她夹了个兔腿“吃饭,都冷了。”
她瞪眼,有些不高兴“干什么呀,我还没喝完。”
李云山看她眼睛都迷糊了,又说了句“吃饭。”
毛小岁摔筷子,瞪着他。
李云山无语,抬手又给她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