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个人早已经死了!
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这般无聊,天天潜伏在他身边,和他玩着这捉猫猫的游戏?!
张丹青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这信封,不由得有些呆。
忽然。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了心尖。
将那封信,原封不动的又放回茶桌上。
把信笺反面翻过来,端端正正的的在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想彻底离开齐府!”
写完这才满意地搁下毛笔,自信满满的想着。
如果留书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话,看到自己的留字。
应该也会做出一些动作,来帮助自己吧?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外面的一个家丁给他端来了饭食。
一脸恭敬地请他用饭。
张丹青索性就把用饭的地方,放在了院子外的石桌。
用完饭后才返回房间。
果不其然,等他返回房间之后。
房间的茶桌里赫然放着一张信笺,上面写了一行字:
明日午时,京城西门口,廖忠流放西南。
气的张丹青不由破口大骂,这算哪门子的帮忙?!
自己想要的是彻底和齐泰断了瓜葛,并成功的搬回聚贤客栈,居住读书。
可对方只是简单的提醒这件小事,一副压根没打算帮忙的样子。
不过这件小事,倒也可以让他找到个借口,离开齐府一天。
弯下腰来,张丹青亲切的摸了摸身边的大黑狗,像是商量的口吻说道:
“你也一定很想你家的小主人了吧?!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送送他!”
大黑狗趴在他的脚边,十分乖顺的大口喘着气。
……
第2天一大早,张丹青便和守门的家丁打了个招呼,带着大黑狗便赶到西城门口。
早早的守在城门口,准备送一送廖忠。
一直等了大半晌,才见两个差役,手中拿着鞭子,一边步行,一边鞭打着一个身穿囚衣的犯人。
那犯人脖子上套着一个枷锁,脚下带着极其粗而重的脚镣。
浑身的囚衣,到处是一条一条的血迹。
显然是受了不少的刑罚和鞭打,
整个人走起路来,显得有些踉踉跄跄,步履艰难。
一想到,这一路都要靠步行走到西南四川,廖忠便有些不由心生绝望。
走路的时候,脸上也渐渐带着必死之志。
忽然在城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廖忠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大声呼喊到:
“丹青,是你吗?丹青……”
身边的差役,却不管不顾,举起鞭子便要抽打。
张丹青连忙快步走上前来,阻止了差役们的粗暴举动。
一脸热切的,看了看眼前廖忠的惨样,心中不由得非常难过。
望着前来探望的好友张丹青,还有跟在他脚边一直欢快跳着的大黑狗,廖忠也是不由得十分懊悔,哭丧着脸说道:
“丹青啊,我好苦啊……我要是能够静下心来再等三年,我要是能忍住诱惑,不跟着那秦玉儿走,哪会有今日之事?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管不住自己,才有今日的祸事!”
张丹青点了点头,轻轻的托了托他脖子上的枷锁。
现竟然有几十斤重,沉重的枷锁,压得他整个人显得都开始有些弯腰驼背。
不由一脸心疼的看向身边的两个差役,一点郑重的抱拳说道:
“两位大哥,出了城门之后,能否替他除去枷锁?在下这里有银两相谢!”
说完从行囊里拿出了饶州知州当初赠送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