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牛肉过敏?”赵砚钦反问,“我怎么不知道?”
赵砚钦的语气怪怪的,让文海棠更加疑惑了。
“我从小跟着我姑姑,吃过的牛排次数都数不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牛肉过敏了?”
文海棠如遭雷击地站在椅子的另一端与坐着的赵砚钦四目相对。
怎么可能,她记忆里的赵砚钦是绝对不能吃牛肉的,哪怕是看一眼都会生理性地不适。
赵砚钦放下来二郎腿,两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斜着身子望向文海棠。
这个姿势,有一瞬间让文海棠觉得像极了三十多岁时的他,如每个清晨那样坐在沙上等着她下来一起用早餐的模样。
“赵砚,砚钦,你对牛肉过敏!”文海棠小声低喃。
从她认识赵砚钦开始,他就不吃牛肉。
任何关于牛肉的东西,他都不碰。
他告诉她,他对牛肉过敏,吃了牛肉就会呼吸困难,会一命呜呼。
他对牛肉的过敏程度甚至到了连看着别人吃牛排都要吐的地步。所以,在赵砚钦的别墅里,从不允许有关于牛的东西出现。
后来,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医生建议可以多吃些牛肉增强体力。赵砚钦这才让保镖带着她去外面的餐厅吃牛排,让家里的保姆买牛肉回来做给她吃。
只是烹饪牛肉要另外用一套锅具。
文海棠更是亲眼看见赵砚钦因为闻到了她面汤里的牛骨香味而跑去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的。
后来,她就让保姆阿姨不要再买牛肉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对牛肉不过敏呢。
为什么现在会和她记忆中的事情有那么大的偏差呢。
究竟是哪里不对?
“你能吃牛肉?”
“对!牛排,牛棒骨,红烧牛肉都是我的最爱。”赵砚钦说得极其自然。
“你最爱吃的不是鸡蛋?”文海棠扶着椅背靠近赵砚钦。
“鸡蛋有什么好吃的?”赵砚钦不屑。
“你是赵砚钦?”
“我是呀!”
“因为你百日抓周时抓的是砚台,所以你的名字里才带了个砚?”
“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赵砚钦眉头一挑。
“你小时候因为打不开你爷爷的保险箱,故意抓了你家的狗在保险箱上尿尿想气你爷爷?”
赵砚钦老脸一红,放下交叠的腿,立马站了起来。
哪有什么狗子尿尿呀,往保险箱上尿尿的就是他自己。还好郑越明有点良心知道修饰一下再说出去。
因为这事,他被爷爷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抽了皮带,周围的几家邻居都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真不知道郑越明这臭不要脸的狗东西为了讨女孩子喜欢,将他的老底都掀翻了。
赵砚钦及时打断文海棠的话头,“你知道的这些都是郑越明告诉你的吧。我只能说一半真一半假吧。你别全信了。”
文海棠定定地看着红了耳尖,眼神躲闪的混不吝青年,张张口却无言以对。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相信她说的话。
没有将她的告诫放到心里去。
这个混蛋。
文海棠抿了抿唇,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