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一词,《蝶恋花》
“九畹芳菲兰佩好。空谷无人,自怨蛾眉巧。。。。。。”
好词啊。这就合理了嘛!没想到竟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
“空谷无人”,有意思。王子纯上疏要屯田万顷的地方就在一条河谷,所以这句可以看作为他的屯田策再次声。
同时,还可以理解为王子纯这些年在西边一直单打独斗,连个帮手都没有,而今摸索出一个屯田的方案,朝廷这边还不肯痛痛快快地支持。
只是,你难,朝廷不难吗?你有李诚之掣肘,老夫呢?再者,你的河湟攻略只是一个小副本,主战场终究还是要放在横山的。
再退一步说,你连李诚之都搞不定,怎么放心让你攻略青唐?
所以,这词应该是王子纯的手笔。
不对。为什么开篇是“樊楼”?
樊楼,里面住着个人,川越人,王大卫。这。。。。。。
聪明人最招人恨的地方就是他把几个关键点一摆就当你明白了,多一个字都浪费。你要是不明白。。。。。。你可以问啊。
混账!
西边,另一间书房。文彦博躺在躺椅上,文六念着最后一封书笺。
“。。。。。。唤起湘累歌未了。石龙舞罢松风晓。”
书笺读完,文彦博没有起身,依旧躺着,右手敲击扶手,正是《蝶恋花》的节奏,眉眼之中透着欣赏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文彦博开口道“有趣。今日总算没有虚度,实在有趣。”
文六起身,替老父亲调整了一下躺椅的角度“父亲既然喜欢这词,何不修书一封送去秦凤路?”
“哦?”文彦博转头看向六子。
文六继续道“王处道自西北来,其父王子纯在李诚之帐下为官,而李诚之又对父亲颇为恭敬,父亲听到这词后写信给李诚之询问一番也算是常理。
近来京城之中李、王二人屯田一事闹得挺厉害,父亲身为枢相,借书信劝解两人,可称美谈。总不能眼看着王子纯象屈原一样投江吧!”
文彦博没有说话,目光却渐渐变得锐利起来,看得文六心跳加。过了好一阵,文彦博重新闭上双眼“近来可有苏子瞻的消息?”
文六稳住心神“今日王晋卿举办赏梅会,苏子瞻也在受邀之列。过几日,待其将诗文整理完毕,儿拿来给父亲鉴赏。”
“好,那老夫就等着了。六郎,明日起,你不必再日日陪着老夫了。”
“啊?”
“去吧,老夫还没有老眼昏花。你多出去走动走动,结交些朋友也好。”
“父亲是指。。。。。。苏子瞻?”
“不拘那些,随你心意即可。老辈人的恩恩怨怨没必要落到你们晚辈身上。
咱家跟东莱吕氏不一样,即便你将来做出吕望之之事,也不会把你列为‘家贼’的。且放心去吧!”
另一间小院,月光下,苏轼双目炯炯,面色凝重。右手急挥蒲扇,面前碳火越明亮。火盆上方是一个铁架子,铁架上,两块羊排。
苏轼身旁蹲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流着口水,不时地催问“熟了吗?熟了吗?”
苏轼翻动羊排,仔细观察一番。取来一个精致的小罐,打开,又拿起一柄小勺,舀出一些红色粉末。轻轻抖动,红色粉末均匀地撒在羊排上。
苏轼的动作极其婉约,一点儿也不豪放,红色粉末只有极少落在羊排之外。“熟了。”
男孩儿立刻起身,向后院跑去,边跑边喊“娘!熟了!”
“小点儿声,别吵醒二郎。”
“不叫二哥吗?”
“他有牙吗?”
“有啊!四颗呢。我今天看到了。”
“是吗?那管什么用?”
“哦!”
一家三口围坐院中。小男孩儿获得优待,可以独享一块羊排,吃得津津有味。另一块由苏轼夫妇分享。
王闰之尝了一口,惊道“这,是辣椒吧!奴听人说很贵的。官人怎么得来的?”
“王晋卿作画,某题了几小诗,换了两罐。”苏轼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却一副“我很厉害吧,快夸夸我”的样子。
夫妻心意相通,王闰之立即露出“老公你最棒”的表情,两眼都是小星星。
苏轼心情舒畅“王介甫还说诗赋无用,看,这不就是用处!明日还要麻烦娘子将另一罐寄给子由,某再赋诗一。哈哈。”
小男孩儿擦了擦嘴角的油汁,插嘴道“爹,你写完了让我看看。我认得好多小伙伴。”
“哈哈。”苏轼的笑声变得豪迈起来“好小子,明天奖励你烤牛肉。”
“还有辣椒吗?”
“有,当然有。”
“谢谢爹。不过爹爹一定要剩下一些,二哥还没尝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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