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叶浔问的。
宋挚摇头,“不太好,酒里的东西是海洛因,剂量不小,现在在给屿臣做催吐,但肯定是有一些已经被吸收了的,后面只怕,会更难受。”
!
这话一出,不仅是贺砚舟,叶浔眼眸猛然瞪大,“海…海洛因!?”
贺砚舟低咒一声,“操,一定不能饶了季修年这孙子!”
“那他现在醒过来了吗?”叶浔问,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明明那天上午,他还好好的,还跟她表白。
只是短短几天,他居然就被人下了毒。
“还是有些昏沉,”宋挚说,“我会尽力的,你们放心。”
说完,他又重新进了急救室。
叶浔心底钻起密集的疼痛,她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脑海中尽是季屿臣的模样。
他站在厨房里背对着她,给她做饭。
他半跪在床前,照顾烧的她。
他蹲在母亲的墓碑前,把她拥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他坐在床前,把心里话全都告诉她。
叶浔的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多了些水雾,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心底原本的坚定已经开始动摇。
原本今天之前,她想过,就跟他离婚,他们不要再有交集了。
但此刻之后,她已经不能不承认,在知道季屿臣出事的那一刻,她想的不是远离,而是靠近,她不想他出任何事,她想要再吃一次他做的饭,她想要再被他拥进温暖的怀抱里,她想要肆无忌惮地吻着他柔软的唇,只是想要他,只想…要他。
叶浔眉心一挑,眼底的晶莹迅滑落,她攥紧了手心,有些认命的笑笑,她离不开他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季屿臣终于被推到病房里,叶浔跟贺砚舟、黎清沅他们也赶紧过去,季屿臣半眯着眼,然而在看到叶浔的那一刻,他睁大了双眸,他看到她眼底的湿红,心头一痛。
因为刚刚洗完胃,又吐了好几次,季屿臣现在还有些虚弱,“浔……”
他话还没说出口,那种被撕扯着的头痛再次袭来,他下意识把手死死抵在额间挣扎着,叶浔和贺砚舟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怕他把手上的针管弄掉了,“季屿臣,季屿臣……”
宋挚看出来季屿臣是又作了,上前一步解释:“虽然已经给他清了毒,但在这二十四小时内,他会出现头痛,甚至是烧的情况,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可屿臣必须得熬过去。”
季屿臣在床上蜷缩着,持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慢慢松开了手,他这才现自己的手被叶浔和贺砚舟拉着,季屿臣的头疼好了些,目光又一次看向叶浔,“浔…浔…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吗?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着了季修年的道?”她的话语虽然尽是嗔怪,可语气里却只能闻及担忧。
季屿臣唇角牵动,“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什么没事啊,你刚刚那叫没事!?”
季屿臣从叶浔眼底读出了另一种情愫,她…心里有他。
此刻季屿臣虽然身体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可心底却一阵甜,能够看到她担心的模样,他难受一点,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