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爷爷,二哥当然不会走啦,你的心脏有病,而且病的非常严重,他怎么会走呢,他要等你好了才能走呀。”回头又说“对吧小宪哥哥。”
说老人有病,其意义就不一样了,小宪问“爷爷,你什么时候得的病,心脏病吗,有多危险,都生病了,您为什么还要工作”
顾父天逞强,更不想因病失去工作,遂摆手说“问题不大。”
“哪里呀,爷爷的心脏问题很严重的,必须要吃药,妈妈,我们应该给爷爷开什么药呢,他现在需要休息,好好休息。”半夏再说。
这一岔开,就把关于小宪的话题给岔开了,李组长说“顾老既不舒服,就赶紧服药,早点回去休息,关于顾宪的工作问题,我们容后再聊。”
这位李组长,确切的说,应该叫李部长。
他曾经在导弹部队是任过要职的。
他跟顾谨也认识,叮嘱了一下,让顾谨照顾好老爷子,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顾鸿酝酿许久,来一句“小宪,你可是炎黄子孙。”
光膀子的年青人可不觉得,他说“不不,爷爷,虽然我是黄皮肤,但我从小受的是红国教育,我开放,自由,您的严肃和古板代表了蓝国,而我的率性和自由真是红国精神。”
“你”老爷子激动了,半夏连忙拍胸“爷爷,你不能生气。”
正好这时林珺把在此值班的,市医院的医生喊来,就把小宪带出来了,不然,顾老爷子非得被小宪气晕不可。
医生诊完之后,说顾父需要卧床休息,静养,因为有值班医生会在房间里陪床嘛,家人守着也没啥用,于是一家人就先回家了。
出了招待所,不比进去时电闪雷鸣,乌云压顶摧人,此时云去雨收,一片夕阳落海,微风徐徐,十一月的冷天中却浮着一股热风,天空一片蔚蓝而澄澈。
天地清明。
顾谨的手机响,他要接电话,就把车钥匙给了小宪,本意是想让林珺开车的,但小宪太久没摸过车了,当仁不让就把上了方向盘。
电话是达队打来的,他已经意识到谁是后台了,同时非常担心二狗的安危。
为了二狗,他甚至想好了,他站魏芳,只求他不要伤害孩子。
可这时顾谨说“问题已经解决了,明天应该就会全市通报的,等消息吧。”
“是”
顾谨思索了一下,一个又一个的,连着报了七八个名字出来。
最后才说“达队,恭喜你,没有受过礼,没有去过夜总会,所以你没问题。”
达队有点不可置信,同时,其实他迫不得已,也曾帮那帮领导隐瞒过很多工作中的非法操作,只是没留下痕迹罢了。此时他内心特别愧疚,就由衷的说“顾博士,感谢您。”
“要感谢的是中央,是国家和政府,愿意出重拳,下狠手,肃清整个官场的风气。”顾谨说“以后有时间多去看看你哥的孩子,关照一下你大嫂,但切记,一定不能暴露他们的行踪,要缺钱,不要在工作中胡乱伸手,搞脏钱,跟我说就行,二狗的学费,我会全权负责,直到他大学毕业的。”
二狗曾经保护果半夏的。
审讯时,顾谨还听到过这样一则故事。
说在五河村,一般情况下,大人只会奖给村里的孩子国产的,劣质的喜玛拉雅棒棒糖,而只有在男孩们愿意出海,且要跟大人一样,正儿八经工作一天一夜的情况下,才会得到一颗阿尔卑斯。
所以二狗的阿尔卑斯,赚的特别不容易。
在村里,也很少有孩子能吃到
一颗阿尔卑斯的。
半夏童年的甜蜜,阿尔卑斯,是二狗经常一天一夜的劳作换来的。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顾谨虽不曾见,也不会见,但会护二狗平安长大。
当然,这事他不会告诉二狗,也不会告诉半夏的。
二狗不知道半夏在何处,半夏也不知道二狗在何方,他们,将永不再见。
很久没摸过车的小宪终于摸上了方向盘,但旧金杯哪有跑车开起来爽,于是他不仅感慨“妈妈,等我出了国,赚了钱,必须给你买一辆更好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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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珺不能让小宪现在就走,因为他向来不自律,喝酒,飚车,这都是问题。
顾谨就更不愿意儿子走了,老父亲试着说“小宪,你看半夏和法典都很爱你的,他们都很希望你能留下来。”
半夏连连点头。
小宪就知道他爸要谈这个,说“爸爸,我本来就准备出国读博的,但现在,我做的一个游戏被软件大厂看中了,sa,h和甲骨文都在邀约我,目前他们能给的年薪都在八万美金,我在国外一年能赚五十万的,我可以买跑车,买hoe,我不可能留在这儿的。”
半夏有点呆住“哥哥,所以你也是个行走的五十万,对吗”
这个词还是法典明的,小民可讨厌它了,但小宪很喜欢。
摸摸半夏的小脑壳,他说“用不了太久二哥就会变成行走的一百万了,到时候我会买个大大的hoe,接你们出国,你和法典将拥有各自的房间和电脑,玩我编的游戏,你们也将读我读过的学校,跟我一样长大。”
所以他不用读博,就能拥有很好的工作,他当然不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