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这么多年圈子,经纪人自然是有点人脉的,他们这边没几个出名的大师,出名的都是挂靠了国家的那种,比如就他所知的玉[net]观崇明道长,这种正派的天师肯定不可能帮着压下这种事,所以只能去外面找。
经纪人很快从湾省请了个大师,根据那边的朋友告诉他,这位大师有本事,但价格贵,出不起钱就请不起他。
钱雪阳还是有的,虽然因为一些代言解约赔偿了一些,但混圈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资产的,她知道自己这事恐怕很严重,所以直接开价一千万,让大师一定要帮她善后处理好。
那大师叫夏林芳,听说还是正一派的道教出身,很是有点本事,他一来看到雪阳就直接皱起了眉头:“你身上这问题可真够凶的。”
经纪人在一旁道:“问题要是不严重,又怎么会大老远去把您请来,夏大师,雪阳她实在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做养小鬼这事,大师您帮帮忙,帮我们解决这一次,她以后一定多做善事,绝对再也不敢了。”
夏林芳却是看着雪阳摇头:“如果小鬼还在,这事不算多难解决,但现在小鬼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两千万,一千万是我出手的费用,一千万是给她做替命,只有替了她的命,平息了冤魂的怒火,这事才能算完。”
经纪人看向雪阳,雪阳想都没想道:“好,两千万,求大师帮我!”
夏林芳点头,[chou]出一张纸写了一堆东西转身[jiao]给跟在身边的徒弟,然后又剪了雪阳的头和[chou]了她的血:“等晚上,一旦替命完成,因果一断,你自然就没事了。”
听他说得好像很轻松一样,雪阳也跟着松了[kou]气,连声感谢后,又小心翼翼看向经纪人:“周哥,谢谢你没放弃我。”
经纪人对雪阳已经有些心冷了,虽然雪阳没有明说,但很多事不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宁可将怀孕几个月的孩子打掉做成古曼童,这么心狠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后他不会再在雪阳的身上投入多少感情,等把前期培养在她身上的钱都赚回来,他们的经纪合约也可以不再续约了。
经纪人的冷淡雪阳当然感受到了,但她不在意,只要熬过这一次,只要她还有价值,就不需要在乎经纪人是冷是热,职场的互惠互利而已,谁投入感情那才是傻子。
晚上季南星家,客厅外的大露台上,宵野正拿着油刷子,蘸一层孜然粉又蘸一
层辣椒粉之后往[rou]串上面刷。
[rou]都是今天买的现杀的,小肥羊也是内蒙空运过来的,蔬菜更是他找人去农场现摘的,中午和下午他特意让闹闹少吃一点,就为了晚上给他大展身手。
坐在一旁拿着小风扇对着碳炉扇风的季南星:“为了这一顿,你饿我两顿。”
宵野立刻喊冤:“哪里饿你两顿了,午餐晚餐没给你吃?下午果盘小蛋糕没给你吃?就在刚刚你才把我买回来的卤[ji]翅给啃完了呢。”
季南星:“那么点哪里够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得多。”
宵野加快了手上刷料的度:“快了快了,都是新鲜的东西,[shu]得快,我跟你说这是我跟我哥食堂大叔学的,可比上次露营烤串要进步老多。”
季南星随手拿起一旁洗干净的生菜吃着:“你哥食堂那不是部队食堂吗,部队食堂的厨师很厉害?”
宵野放下手里的烤串将那一盘生菜给抢了过来:“我的乖乖哟,真这么饿啊?”
都吃上生菜了,他知道季闹闹的食量,中午下午特意控制着没让吃太饱,就是为了晚上留点肚子吃宵夜,难不成真的给少了?都啃起菜叶子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果盘往他手里塞:“先吃点水果吧,烤串很快就好了啊。”
季南星笑了笑,饿倒是不算饿,就是坐在一堆食物面前,随手抓了点能吃的啃啃而已。
宵野将烤串摆放好,见铁盘已经烧好了,一把将解冻的小肥羊给放了上去,快加上孜然辣椒爆炒,分分钟铁板小肥羊就出锅了:“快尝尝这个羊[rou]怎么样,有没有羊[rou]味?”
就是因为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季南星说现在的羊[rou]都没什么羊[rou]味了,他才特意定了内蒙小肥羊,要是吃着好吃,以后可以多买一点冻着,想吃的时候自己卷羊[rou]下火锅。
季南星尝了一[kou],点了点头:“可以啊,这个羊[rou]好吃。”
宵野看他吃得高兴,也跟着笑:“好吃吧,我[jing]挑细选的农场弄来的,实打实好东西喂养起来的,可比一堆饲料催肥起来的羊[rou]实在。”
谢盼儿飘了过来,不敢靠近阳气重的宵野那边,只敢围着季南星转来转去:“好香啊,呜呜呜我也想吃。”
季南星朝宵野道:“留一份给谢盼儿,她也想吃。”
宵野爽快道:“好咧,不过先把你喂饱了再说,免得你说我饿着你了。”
谢盼儿哼哼,小声嘀咕:“我就知道小天师才是他的心头爱。”
季南星看了眼谢盼儿:“再说就没得吃了。”
谢盼儿连忙做了个封[kou]的动作,飘着飘着就飞出了阳台外,当鬼就是这点好,可以随便飘来飘去,难怪人家叫他们阿飘呢。
正吃得开心的时候,季南星敛了笑意抬眼往屋内看去,他将没吃完的小肥羊放下,[chou]了纸巾擦了擦嘴:“你继续烤着,我处理点事很快过来。”
宵野跟着往屋里看了看:“什么事?有鬼来了?”
季南星:“没有鬼,只是有人不做好
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进到屋内,怕烟火气飘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露台的门,然后去到供奉祖师爷以及养着溪江月魂魄的房间里。
一根根红线环绕在装着溪江月的瓷坛子里,跟着飞进来的谢盼儿见状惊呼了一声:“这是怎么了,这些都是什么啊,之前缠在溪江月身上的红线不是剪了吗?”
季南星:“这是因果线,溪江月是苦主,所以这些线浮现了出来。”
谢盼儿不懂:“那会怎么样?”
季南星:“会偿还,谁欠她的,谁偿还。”
谢盼儿这才哦了一声,道:“那这应该是好事吧,只是怎么现在因果线飞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溪江月养魂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