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阳，不准窥探我的心事。”
她沉着眸子盯着秦亦阳，脸上再没有半点笑容。
秦亦阳放下杯子，人靠在椅子里，轻声说：“我不用窥探，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回眸，视线穿过卧室看见客厅在聊天畅聊的人们，微微扬扬下巴，说：“不仅仅是我知道，你的那些下属同样知道，你心里并不舒服。”
“你不舒服的原因是邵氏入股行云科技。”秦亦阳笃定。
“所有有关尚行川的消息，你都很在意，行云科技曾经也有你的一份心血吧，你既盼着行云能起死回生，又不愿意看到尚行川这么顺利的傍上邵氏，你对尚行川还存着爱，可又恨他为什么甩了你，你越是这样谈笑风生，就代表你越是伤心难过。”
他抬眼注视着她：“舒云，别做自欺欺人的事。”
舒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抓着杯子，几乎要捏碎了一样。
良久她挑眉，说：“是你刚才说的，伤心和难过的情绪没什么用。”她要抓起酒再倒酒，秦亦阳一把按住。
“那你为什么选择定桂仙坊的菜？”
他要把她逼死在胡同里，把她的心思探得清清楚楚，舒云恼怒：“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秦亦阳的手骤然松了，舒云抓着酒瓶子往杯子里倒酒，可倒到一半她又停了，就盯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可笑？”舒云低着头，摇晃着酒杯。
“可与其那样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我更习惯现在这样。至少，表面上我还很好。”
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要画设计稿，还要打理公司，有好多会议要开，好多人要见，好多事要亲自去处理，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哭闹，去难过。
就像一条直的高公路，所有人都在直前行，她不能转弯。
“不过我承认你说的，我的确恨尚行川。”她落寞着又笑起来：“我舒云骄傲了一辈子，没想到栽在他手里，甩了这么优秀的我，是他没眼光！”
她眼角边有莹润的光芒，轻轻笑着，拿起酒杯自己喝起来。
“秦先生，你看透我的心事，我开始讨厌你了。”
秦亦阳唇角微微上扬，舒云托着下巴，道：“原来你也会笑。”
“我并不是个怪人，当然会笑。”
“哦，是吗？我一直认为你是怪人，没什么情绪，生活也无，说话直来直去，啊，真是没一点优点。”
秦亦阳蓦地一怔，有人曾经这样说过他。
“亦，你啊！什么都厉害，就是个性太奇怪，没什么情绪，毒舌又冷漠，简直没救了！”
他眸子暗了暗，人突然站起来，望着阳台外面漆黑的天幕。
“舒云，我接替朱龄，做你的助理吧。”
舒云被酒精浸住了，没听清，她放下酒杯，起身去抓阳台的围栏，回身靠在上面，侧头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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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挽风说我不想做菜了，我去做你的助理吧？”
舒云哈哈一笑，咽下酒气玩笑着说：“朱龄就在外面，你去问她，她准了，我就同意。”
她真是开玩笑的，结果秦亦阳径直真的去了客厅，舒云没拦住，急忙跟过去。
朱龄正在跟钟瑞摇骰子，今晚没有酒，他们纯属娱乐，她精神十足，盯着骰盅的眼睛快盯出血了。
“两个六！”
她掐着腰大喊，钟瑞额头冒着汗，正要开盅。
“朱龄，我接替你做舒云的助理。”
空气一瞬间凝住，朱龄晃着神盯了钟瑞一眼，钟瑞连骰盅都扔了，两人大喊：“你说什么！”
舒云在卧室门口靠着，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
做她的助理有这么恐怖吗？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表情。
朱龄从地上爬起来，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望着秦亦阳：“秦先生，你做过助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