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履作为顶级的杰出青年之一,自然说话算话。
打从这一日起,中药一天两顿的喝,他就一天两顿的报道,但身为集团决策人平时忙得很,有时候是他生活助理送来的药,有时候是他自己来。
还顺便承包了唐心的一天三餐,是尤履家的阿姨到点按时送来的。
她本想拒绝的,但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餐照常送,她不要就要倒掉,唐心看着精心烹饪的美食,没忍心糟蹋粮食,这是要遭天谴的。
有着中药的调理和尤履家阿姨三餐不落的营养餐,一段时日下来,唐心身体果然好了许多。
先前这个身体虚得很,原主只有一个临时阿姨照顾,性格又胆小内向,还在学校遭遇冷暴力,天天埋头走路,精神上的压抑和饮食上的不经心,自然身体好不到哪儿去。
小小的个头,又瘦又弱,裹在宽大的校服里面,再配上长到遮眼的留言,小姑娘又习惯性埋头,自然连同学都没记住她长什么样。
等唐心即将结束在京市芭蕾舞大剧场集训的日子,个子已经窜高了三点五厘米,顺利勾着了一米六的门槛,可喜可贺。
连着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练舞的时候能坚持的高难度动作更多更久了,这给她跳舞带来了更大的改变,德馨老师甚至意识到身体素质对这些孩子们跳舞的帮助,也吩咐了食堂多炖汤给孩子们补补。
平时的时候,只要那个长得高高的,英俊斯文的男人过来送药的时候,助教和同学们就忍不住打趣她,唐心红着脸解释说那是她哥哥。
被耳尖的男人听见了,逮着女孩儿要她以后喊哥哥。
就是可惜了他的女孩嗓子不出声,否则听她一声软软的哥哥,尤履觉得自己可以保持一个月的好心情。
私下里男人联系了在国外留学时结交的几个朋友,辗转找到了这方面的专家询问。
“按照你的描述,病人嗓子是遭受了心理性惊吓后不出声的,后来家长也没有细细关怀引导,导致病人没走出这个阴影,如今这么久过去,身体的潜意识已经认为自己不出声,是个哑巴。”
医生告诉男人,“要么细细引导,耐心关怀让她走出这个阴影,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但比较温和。要么以毒攻毒再重现当时的场景一回,彻底解开女孩的心结,或许可以再出声音来。”
“第二种方法虽然有一定的几率得到快有效的解决,但有可能会加重病人症状,一定要慎重考虑。”
“全世界这样因为遭受惊吓而失声的病例很多,有的人终其一生走不出来,有的人在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就好了,这种非病理性的伤害本就是一种不稳定性的病症,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一定能治好。”
这段时间小舅舅总是鬼鬼祟祟的,又忙得很,还没空管自己,程弦刚开始还放飞自我,乐得很,希望小舅舅再保持这样的状态。
然而少年人的好奇心憋不住,一整个暑假舅舅都是这样的状态,程弦忍不住喊了两个最好的小,准备去看看舅舅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他们家要有小舅妈了,如果是,程弦坏笑着想,自己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外婆
尤履的车子很好认,他向来喜爱一样东西可以很久,即使坏掉也不会扔掉,而是妥善保管。连车也一样,圈子里的男人视车如命,车库一堆的车三两天不带重样的。
只有尤履这个怪人,分明钱多到数不清,一辆老式劳斯莱斯愣是开了好几年没换过。
从他加入集团工作第一天买的到现在,车子外观内里保养得跟新的一样,这辆全球限量款只有三辆的稀有型劳斯莱斯,内饰全部私人订制,收藏价值极高,程弦眼馋好久了,然而他舅舅这个死洁癖,没让人上过他的车子,就连亲人也不行。
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家舅舅的车,他今天特意让小开了一辆新车,保证舅舅认不出来的,然后指使小将车子停在劳斯莱斯旁边,暗戳戳地藏在车子里面,一双眼睛犹如探照灯一样四处巡视,准备等待舅舅自投罗网。
很快,年轻清隽的男人提着一个粉色行李箱,身旁还跟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身影。
女孩是侧面对着他的,看不清脸,程弦莫名觉得那道身影该死的熟悉,一颗心砰砰的跳,掌心里满是冷汗,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弦瞪大了眼睛,扒在车窗上,将一张脸摊成饼子似的紧紧贴着。
同行的两个小伙伴翻了白眼,“至于吗你,咱舅舅都二十几岁了,谈个女朋友不是正常得很,知道的是甥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抓奸呢”
蓝少年听到抓奸这两个字,手抖了抖,眼睛眨也不眨地目视前方。
在他眼里,高大的男人和娇小的女孩动作亲昵熟悉,男人明显心情放松而愉悦,对女孩宠溺又纵容,时不时捏捏她的脸蛋或摸摸她的脑袋揩油,换来女孩的怒目而视。
动作神态自然而然,半点不见印象里不爱人碰的死洁癖龟毛样子。
程弦莫名其妙觉得心里不得劲,想把舅舅的手拉开,想看清楚那个女孩是谁,以前外婆催着舅舅找对象,程弦都没啥感觉,这会儿难道不是第一时间把这个喜讯告诉外婆吗
蓝少年紧张迷茫又困惑,扒在车窗里不动,也不理会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