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望着那镌刻着傅向暖三个字的紫竹,俊脸沉得可以滴水。
认定时言是做了亏心事,才会用这种方式祈求小暖的原谅。
“你在祭奠谁?”
“怎么,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傅澜城阴沉沉道。
时言陡然听到他的声音,吓得差点魂魄都飞了出去。她一脸慌张的望着傅澜城:“傅教授,你怎么来了?”
傅澜城走到她面前,钳子般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愤怒的质问她:“时言,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家小暖的事情?说……”
时言摇头如拨浪鼓。
“傅教授,我没有。”
傅澜城疯了般质问她:“你跟倪渊狼狈为奸,残害时枣,其手段之残忍。你们一个是小暖的老公,一个是小暖的闺蜜。你们又可曾将你们龌蹉不堪的伎俩施展在我家小暖身上?”?”
时言美瞳瞪得溜圆,眼底射出巨大的担忧。傅澜城已经知道倪渊谋害时枣一事了?倪渊那些美丽的谎言,终究沦为泡影。会被傅澜城一个个击破。
傅澜城得知真相后,又该是何种心境?
时言道:“我跟倪渊只在对付时枣一事上达成契约。其他时候,我跟他的关系是水火不容。”
傅澜城似信非信:“既然水火不容,为何要跟他狼狈为奸?”
时言诚实道:“我想借他的手,摧毁时枣。”
傅澜城穷追不舍:“那么倪渊呢,时枣一心爱慕着他,他为何要除掉她?”
时言长睫轻颤。
“她手里捏着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怕她泄露秘密,所以才会除之而后快。”
“什么秘密?”
“傅教授,你别问了。”
傅澜城凶巴巴道:“说。”
时言忽然伸出嫩白柔软的手轻柔的覆在他的心房。“傅教授,你身体不好。我怕你承受不住。”
傅澜城惊愕的望着她。这个动作,他刚才在梦里,小暖也做过。她们的动作一样温柔,她们的眼神一样深沉。
他忽然有些恍惚,差点把眼前的时言当作小暖。
可他很快恢复清醒。
“你怎么知道我有心脏病?”
他的遗传性心脏病,虽然并不严重。但是为了避免外界知道他这个软肋,所以除了家族成员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这个隐形的遗传病。
而时言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暖断然不会把他的软肋揭露出来?
除非——
“时言。你知道我们傅家太多秘密了。这些秘密,小暖是在什么境遇下告诉你的?”
时言知道他的用意,他千方百计拷问她,无非就是想知道小暖死前有没有受过苦。
“我和她闲聊时,她告诉我的。”
“你骗人。”傅澜城喝道。
“小暖怎么可能把这么隐私的事情告诉你?”
时言便不知如何辩解可。
只能沉默着。
傅澜城忽然阴森森道:“你们是不是囚禁了小暖,严刑拷打她,才逼她说出这些秘密的?”
听到囚禁,严刑拷打的字眼,时言惊慌的抬起头。
她看到傅澜城眼底的血丝忽然一根根染红,就好像瞬间化魔。
她拼命摇头:“傅教授,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对待向暖呢?她是我形影不离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