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祸害人心的妖孽。
梵行夺袖转身往外面走,耳边隐约听到吕序轻漫的笑声。
门外众人着急等待,紧闭的门忽地从里面猛一下打开,看到站在门后的梵行有些恍惚。
估摸着是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快结束,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梵行面无表情从里走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
吕颐回过神又急又不敢问。
还是上官守若先开口:“吕序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梵行摆摆手,坐下来不紧不慢喝完一杯茶道:“你们进去吧,不然就煮熟了。”
“???”众人一脸疑惑,直到吕序的惨叫响起:“啊……烫死我了……朱雀……”
几人愣了一下马上明白原因,下一秒朱雀已经冲进房间里,上官守若仿佛猜到了什么,看一眼梵行不紧不慢走进房间。
吕颐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起身拱手道:“吕颐代小女谢过梵先生。”
“吕相客气了。”梵行放下茶杯道:“不知为何心情舒畅,后学有了去游江的兴致,吕相你们随意吧。”
望着清冷出尘梵行的背影,吕颐有些疑惑,说句实在话他有点摸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明明出身不凡,明明有着非凡的才学却地甘愿做一名讲郎,活得比普通人还要普通。
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跑进房间。
“序儿……”
“爹,我没事。”
吕序躺在床上,虚弱地一笑。
看到女儿又活过来,吕颐暗地了松了口气,转头问:“上官公子,序儿的情况如何?”
上官守若正在出神,回过神哦一声道:“回大人,吕序小姐的寒毒已暂时压制下去,休息几天七夕可以去放灯。”
“还是别去了。”吕颐马上拒绝,看着女儿道:“出来游一回江就闹出那么大水灾,出去放灯岂不是要闹火灾,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家里吧。”
“爹,您这话女儿不家听。”吕序一脸不爽:“水灾跟女儿有什么关系,我是游江又不是游水库。”
“你还想游水库啊,你没去都会有人想往你身上栽。”吕颐深知但凡有女儿在场的场合,无论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会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希望太子能快点查出真相。
上官守若不关心水库的事情看着吕序犹豫一下道:“吕序,梵先生怎么救你的,还有印象吗?”
“你猜。”
吕序故意卖关子,其实她也不大清楚。
当时她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又好像不是全然昏迷。
但是方才醒来时,嘴里有一种奇怪味道,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道:“我好像闻到了花香,不对,应该有很多的花香,就像是开满鲜花的山野的味道……好像还咬了块带骨头的肉。”
“莫非梵先生割肉救你……”上官完守若意味深长地看着吕序:“你不知道……那个你应该知道吧。”
“要不……”吕序故意怂恿上官守若道:“你打晕我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