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同样是侯府,可如今裘克垣的兵部尚书之位即将由别人接手,裘季能不能继续保持北侯府荣光且两说,说起来,安北侯府在安南侯府面前,是需要谦卑一些的。
裘远当着李父的面说出这些话,太过傲慢。
李父冷笑一声,“我女儿嫁进来十年,生儿育女操持内宅,且她的病我们都清楚怎么回事。我倒要问问二公子,你想要她怎么不拖累法”声音愈严厉,质问“是让她去死么”
屋子里一片安静,李秋月面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仿佛随时会撒手人寰。
看到这样的李秋月,裘季心痛不已,斥责裘远“二弟,你到底想怎么样”
裘远反问“大哥肯定舍不得大嫂死的,对不对”
“当然”裘季一脸肃然“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去”
这话既是对裘远说,也是对一脸了无生趣的李秋月说的。
裘远一拍手,“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他看向李秋月“大嫂救了你,我很感激她,也很尊重她,可她不能牵连我们府中,既然她不愿意去死,那就和离,离开我们安北侯府,到时候查出来,也和我们府中无关,牵连也有限”
太无耻了
李父气笑了“你们的命是命,南侯府命就不是命”
裘远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伸出食指擦掉,看向李秋月“大嫂,连你爹娘都嫌弃你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李秋月眼中闪过怒意,看向裘季“夫君,二弟接受不了父亲的死,已然疯癫,疯子的话还能信”
意思很明显,裘远若是疯子,他口中的话就不能信,甚至裘季能借此把人关起来不让他再见外人
裘季也不蠢,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喜这个弟弟,可到底是血亲,他不太想将手段用在家人身上,一时间,他心中纠结。
裘远也听明白了,立即道“我没疯”
李秋月冷声道“还是你真想让我死,或者与我和离以保全北侯府”
当然不想
裘季再不迟疑,几步上前一手刀劈晕裘远,沉声吩咐道“二公子疯了,送他回去休息
,一会儿让大夫去查看,对症开方”
苏允嫣对事情展成这般颇为意外,没想到裘季这样果断地在妻子和弟弟之间选择了妻子。
边上的6氏轻叹一声,看着长女的眼神复杂难言。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回没有人再拦。马车中,看6氏情绪不高,苏允嫣笑着道“姐夫对姐姐真好。”
6氏摇摇头“都说至亲至疏夫妻,这夫妻之间的感情很难说,这一回你姐姐赢了,但你姐夫却会觉得为了她付出良多,可在你姐姐看来,她为他伤成这样,你姐夫的付出理所应当,他们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安北侯府一片素色,满府悲意,二公子裘远的院子里,半夜了还灯火通明,皆因为昏睡过去的裘远刚刚醒来,怒火冲天非要去找哥哥理论,可他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守着他的全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不止不帮他通禀,甚至还不让他出门。
裘远在府中是庶子,可对外也是侯府公子,下人胆敢如此,可见是受了主子的吩咐,眼看出不了门,他冷笑道“做了侯爷果然就不同了,手段厉害着。我要再闹,是不是连命都留不下”
伺候的人俯,没有人回答。
裘远脸上的嘲讽更浓,“以为把我关着就行了三弟和四弟要是知道大嫂的病,我就不信他们什么也不做。”他看向伺候的人“我想见夫人,你们总可以帮我通传吧”
伺候的人面面相觑,为一人低声道“天色太晚,明日小的一定帮您通传。”
这也是事实,裘远没有强求,负手回了房中。
黑夜中,一抹人影自二公子的院子里跑去了世子院。
当晚下半夜,二公子所居的屋子着了火,现的时候,整间屋子的帐幔和墙壁都着了,尽管下人尽力救人,等到大火扑灭时,二公子虽然没被烧伤,但已经被烟熏死。
说起来,这和侯爷的死法差不多。
于是,下人之间暗地里传言,该是侯爷舍不得,找了儿子一起陪着。
裘季得知弟弟的院子着火时,刚刚在前院书房歇下,侯府办丧事千头万绪,加上裘克垣走得太快,侯府上下都挺忙乱,送走了安南侯府众人后他一直都
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