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一脸懵,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咬了轩辕澈啊?她当即就将轩辕澈的上衣提起,重新帮他弄齐整。
轩辕澈满眼真挚,说道:“姝儿不会再说忘了吧。”
秦姝双手勾上轩辕澈的脖颈,给出确定的答案,“不会。”两人身上标记留的明明白白,她想忘也忘不了啊,再说了,昨晚上,是她先开始的,她怎么可能忘。
轩辕澈听到秦姝的回答,会心一笑,抱紧怀中的人,手掌紧紧贴着她的细腰,温声轻语,“姝儿,昨晚睡得有些晚,今儿个又起得早,姝儿可要再去睡会儿?”
秦姝摇头,“这会子倒不困,而且看时辰,估摸着刘太医也该过来给我请平安脉了,用过午膳后,或可午睡一会儿,白日里睡太多,晚上可又要睡不着了。”
轩辕澈道:“姝儿若睡不着,可告诉我,我来陪姝儿。”
秦姝对上轩辕澈那双澄澈的眸子,他说来陪她这话,真真是纯情的很,可一旦落到实处,似乎就有那么点‘不对劲’了,纯靠他那份自制力。
她勾唇一笑,道:“夫君确定?”
轩辕澈略顿了顿,说道:“嗯,确定,什么都不做,就陪着你睡觉,可以的,昨晚是……”
秦姝都没等轩辕澈的话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道:“昨晚是我强迫夫君的。”
这话落定,两个人就这般静静地对视着,片刻后,秦姝再道:“夫君说的,我知道了,咳咳,我睡不着,夫君说可以来陪我,那夫君睡不着的时候,我也可以来陪夫君。”
这话一出,轩辕澈整个人怔了一下,恍然回神,“姝儿,真的?随时都可以?”
秦姝饶是一本正经的琢磨了一番,再道:“我这,夫君是随时都可以吗?”
轩辕澈:“当然,姝儿的意思是,我若随时都可以,姝儿也能随时都可以?”
秦姝点点头。
轩辕澈环抱着怀中人儿的双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凝声说道:“姝儿,我不只是随时都可以,我是想天天都如此,也行吗?”
秦姝心说,天天一起睡一块,仅限睡觉,不做其他的话,她倒也可以,但要是天天都要做那件事的话,她可来不了,就算精力再好,是个人也吃不消吧。
轩辕澈见秦姝走神在想什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含糊,立马就解释道:“姝儿,我的意思是,想天天都和你共枕而眠,我没有要天天都做那些事。”
秦姝听到轩辕澈说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夫君,我晓得的,哪有人天天都来的,会不行吧!”
轩辕澈定声道:“我行!”
“……”秦姝被轩辕澈说出的这两个字弄沉默了,所以,男人听不得‘不行’这两个字?
“姝儿,昨天晚上,我还远没到,只因是与你的第一次,有些过于兴奋,又要克制些,不能把你弄伤了,这才那样就收尾了,我其实……”
秦姝抬手间,将轩辕澈的嘴捂住,她顿时就想到,昨晚轩辕澈抱她去沐浴一番回来后,两人再躺床上时,他抱着她本欲睡了,可又有了那些异样的反应。
这青天白日的,都说了些啥虎狼之词,脑子里又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将堵在轩辕澈嘴上的手移开,说道:“夫君不用这样细说的,我都清楚的。”
轩辕澈见秦姝脸颊微微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他的姝儿现在这个样子,娇娇软软,好生可爱,想亲一亲她,终是忍住,指尖轻抚过她的面庞,说道:“好,不说了,是我说多了。”
转而,他继续道:“姝儿,我还得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得先走了。”
秦姝应道:“嗯,夫君政务要紧。”
轩辕澈手指撩动着秦姝的小耳朵,垂凑近些,道:“姝儿,我得走了,我想,姝儿你香我一口。”
秦姝鼻息间,都是轩辕澈贴近时,喷洒而来的灼热气息,在他说完那话的时候,顺势而上,对着他嘴角亲上去。
啵~
轩辕澈感受着唇角存留的温度,在秦姝要撤开时,直接追上,吻住……
秦姝亦是回应着轩辕澈加深的这个吻,好像,和轩辕澈做这件事,在她这儿,已变成了一件极寻常的事。
辗转片刻,彼此才将这难分难舍的吻结束。
秦姝轻轻吞咽着,呼吸吐在他唇瓣上,缓声道:“夫君不是要去御书房?”
轩辕澈听到秦姝的声音,这才从那令他无尽痴迷的滋味中回过味来,将抱着的人放开,然后站起身,“姝儿,那我先走了。”
秦姝:“嗯。”
她望着轩辕澈走出去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再不走,大白天的,就要满脑子长黄色废料了。
轩辕澈从暖阁内走出,太医院刘阜带着他那徒弟张绥已在外头候着。
刘阜和张绥见皇上走出,两人连忙行着礼。
轩辕澈声若寒冰,全然和秦姝说话时的语气截然相反,冷眼扫过跪着行礼的两人,“起来吧,好生照顾宸妃的身体,不容有丝毫闪失。”
刘阜张绥:“是,微臣遵命。”
在轩辕澈走后,他俩才站起身,张绥并未多想,但刘阜面上倒是生出许多的愁容。
刘阜望着那边皇上走远的背影,心中不禁多思,皇上明知宸妃娘娘的情况是假,却还让他们好生照顾,不容有失,若是宸妃娘娘本身就没对皇上隐瞒,那是不是意味着皇上和宸妃娘娘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一开始,后宫落于宸妃娘娘身上的算计,就是空谈,反而要为宸妃娘娘所利用,现如今再看,宸妃娘娘和皇上之间,真要如他所猜的那样,宸妃娘娘站的位置,就不单单是不与后宫众妃在同一层那么简单,而是凌驾于好几层之上了。
张绥看自家师父走神,在旁唤道:“师父,怎么了?咱们该进去给宸妃娘娘请平安脉了,您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刘阜回神,道:“无妨,赶紧进去。”
张绥猜测是有事,但他也没多嘴,就只应着,便跟在他师父身后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