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涟和心漪两人看到出现的人,当即就朝着来人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轩辕澈径直走到秦姝身边,就势坐下,拂手间示意她们起身。
心涟和心漪随即就从暖阁内退出,只在外头候着。
秦姝端起旁边桌案上那壶茶,亲自倒了一盏,放到轩辕澈面前,道:“刚烹好的茶,夫君尝尝。”
轩辕澈端着这盏香茶,细品一口,“果然,还得是经姝儿之手,这茶的滋味,才更加美妙。”
秦姝含笑说道:“茶还是一样的茶,只不过是夫君喝茶的时候,心情极好,所以才会觉得茶的滋味更妙。”
轩辕澈放下手中茶盏,定睛凝视着眼前之人,语气尽显温柔,“姝儿说的对,总归都是因为姝儿才有。”
秦姝对上轩辕澈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实在是这样的时候也不少,但每次总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这可不是她定力不够,就轩辕澈这样的绝色美男,谁能视若无睹!
她定了定神,将思绪拉扯回来,抬手在轩辕澈的眼前晃了晃,出声提醒道:“夫君,你收一收你的眼神。”
轩辕澈伸手一把就抓住秦姝的手,紧紧扣在自己掌中,压根就没打算要收敛的意思,只道:“姝儿,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看看也不行?”
“我没说不行。”秦姝顺口就回应他的话,心说你那是看看,就差用目光将她吞掉了。
“姝儿没有说不行,那为什么还要我收起来?”
“……”秦姝索性放弃,彻底摆烂的说道:“行,夫君想怎样就怎样。”
轩辕澈借势拉着秦姝起来,而后将她拽过来,搂着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垂凑近到她耳边,温声轻语,“姝儿,我们彼此之间,该看的全都看过,没什么是对方没见过的……”
秦姝身子往一旁靠了靠,手抵在轩辕澈唇瓣上,打断他欲往下说的话,道:“我知道了,夫君不用再说了。”
轩辕澈“哦”了一声,道:“好,姝儿说不说那就不说,都听你的。”
秦姝将覆在轩辕澈薄唇上的手移开,浅声问道:“夫君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下早朝后,不用回御书房批折子,处理政务吗?”
轩辕澈抱紧怀中之人,道:“自是要的,但先来看望姝儿,也是很有必要。”
“看我?”秦姝思索间,一下就明白过来,道:“我都好,好好的睡了一觉,自是神清气爽,舒畅的很。”
“那,姝儿现在是不是可以同我说说,我刚到那会儿,姝儿和你那两个侍女在说些什么,怎的笑的那样开心?是有何等的高兴事儿?”
秦姝回想着适才那些,她双手顺势环上轩辕澈的脖颈,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与他听。
轩辕澈听完秦姝说完的话,凝眸锁视着怀中人儿,“姝儿是说,刚刚笑的那般开心,全然是源于我?”
秦姝:“夫君不信?”
轩辕澈:“当然信,姝儿说的话,我都信。”
秦姝听着轩辕澈这话,唇边扬起愉悦的笑容,他总是这般坚定,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表露对她的信任。
她对上轩辕澈那双深邃的眼眸,视线落在他那张俊脸上,与他之间的种种,的的确确是在回味时,处处都充满着让她喜悦的存在。
两人沉浸在这恬静清雅的氛围之中,即便不说话,也是十分的舒心自在。
过了一会儿,秦姝才开口道:“说来,昨日兰贵妃那件事,是可以更好的利用利用,夫君你说呢。”
轩辕澈指尖轻轻在秦姝鼻尖点了点,温柔一笑,道:“姝儿与我心有灵犀,当初姝儿与我说,要帮我,与我携手并进,这些事,我自当都与姝儿商议,这桩事原该昨日就要和姝儿商讨的,但……”
秦姝拨开轩辕澈在她鼻子上摩挲的手指,将头撇开,“昨日没说,夫君认为是我的原因?”
轩辕澈捧着秦姝的脸颊,重新将她撇开的头转回来,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怎会是姝儿的缘故,那事儿怪我,是我在姝儿面前没有毫无自制之力,怎样都不可能怪到姝儿身上,姝儿别生气。”
秦姝轻咳一声,想到昨天下午,她也是有……略顿了顿,秦姝便道:“我没生气。”
轩辕澈笑了笑,轻抚着怀中人的脸蛋,“姝儿不生气就好,说来自从秦珩和秦煜他们一起,着手与风影联手,很多事情,都更为完善,虽然时间很短,但从风影汇报的来看,借助秦珩和秦煜的帮助,原本‘血影卫’手下的情报网,可谓是更加的精妙,其中的助益,非同小可,这都是有姝儿从中帮衬之故。”
秦姝道:“这也是夫君给了二哥和三哥他们足够的信任,夫君礼贤下士,不给二哥和三哥他们压力,这些事便能顺理成章。”
轩辕澈道:“昨日之事,郑氏一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趁此机会,倒是可以借郑毅,谋划一番,之前仅是解决了一个杨氏一族,掌控了礼部而已,虽说对丞相而言,是有损伤,但朝堂六部,这才取缔一部,还远远不够。”
秦姝道:“夫君说的是,这时候,若御史台有了拿捏丞相门下之人的实证,他们定然会用尽全力去做,毕竟兰贵妃出事,他们只会将矛头指向皇后以及皇后身后的王氏一族。”
轩辕澈淡然一笑,“我这会子过来,一是要看望姝儿,二是我让风影去传了秦珩和秦煜进宫,想必他们人已经在御书房了,姝儿在宫中,难免想念家人,如此一来的话,姝儿倒是可以趁此和家人聚一聚,说说话。”
秦姝听到轩辕澈这话,心中暖暖的,转而便问,“夫君这会子过来,是要带我去御书房?”
轩辕澈笑着“嗯”了一声,道:“正好,在商议完正事之后,我带姝儿好好看一看御书房。”
御书房乃君王议政之处,后宫嫔妃轻易不得踏入。
然而在轩辕澈这儿,秦姝完全就是那个例外,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她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