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与白封他们想替她说话。
乔纱拦下他们,先答应了下来,“没有什么,若是诸位不放心,我开着禅房的门,诸位派人在夜里看管着我。”
她没有说之前她与明远住在同一间禅房,她指了指旁边的另一间禅房,“今夜我睡在这里。”
众人看过去,那间禅房早被红莲占满,满屋的湿气,连床褥上也是红莲和青苔。
“这怎么住人”白封皱眉说。
“派人打扫一下便可住人了,如今已到这种地步,还要讲究住的舒服不舒服吗”另一位师祖说。
明远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乔纱忽然竖指一晃。
他耳中传来她,秘密的传音“圣师不必替我说话,更不必留我在你禅房中,恐累圣师声名。”
恐累圣师声名。
明远一点点捻了个定心诀,可他望着她,耳中一遍遍重复着她的声音。
恐累他声名。
他从何时起成了困于声名、名誉、他人看法的“人”
“我来看管她。”他在禅房之中开口,他的目光跃过众人看住回廊下的乔纱,“我将她带来红莲寺,便是为了看管她体内的天地二魂,她依旧留在我的禅房中。”
众人惊讶的看向他与乔纱,难道这些天,明远圣师与乔纱同宿在一间禅房中虽说他们不疑明远圣师的佛心,也知道圣师只是为了看管她,绝不会对她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但她到底是谢明君的妻子。
这样合适吗
“那便听圣师的。”那位师祖点了头“我们一同守在圣师门外,加固红莲池中的封印,避免夜里出什么差错。”
众人也便无话,这个节骨眼,想来谢圣君不会介意这些。
明远闭上了眼,凝住心声的不想再多看多想,他如今修为伤损,若再分心分神,只怕困不住那命魂了。
他弹指灭了房中的灯烛,强迫自己再次入定,不再去理会任何事。
渐渐,他心神静了下来,与这山中一草一木融在一起,只听得见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雨声中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敲窗声。
有湿漉漉的手指扶在窗下老旧的青砖上,像扶在他的膝盖上一般。
“晓碧尘,你还在外面吗”
是乔纱的声音,她湿漉漉的手指扶在窗户上,身上的水珠落在地上,每一滴水都像打在他的肌肤上。
她刚刚沐浴吗
她光洁的身子出现在漆黑的房间里。
明远的心神一下子无法凝聚。
“在,师母。”
另一道声音也轻轻响起,在窗户外,是晓碧尘,他问她“是水凉了吗”
她与晓碧尘在一起
明远不自觉的心神汇聚在她的所在地,她在距离他很远的一间偏僻禅房里。
禅房之中热气腾腾,是有人替她烧了热水,让她沐浴了吗
是了,她来了红莲寺之后就不方便沐浴,这红莲寺中既没有厨房也没有热水。
明远感应到,站在窗外的晓碧尘,晓碧尘守在房门外,用火灵石替她烧了热水。
窗忽然推开了。
晓碧尘忙低下了头,不敢回头去看“师母可是觉得水凉”
“没有,我洗好了。”乔纱站在窗下,身上裹着白色的软袍,正在擦着她湿漉漉的,软袍之下是她雪白的锁骨。
晓碧尘这才回过头去,耳朵和脸颊红的在夜色里都看得出来“师母小心着凉,我进去替师母收拾。”
他推开门进去,房中是她刚刚沐浴过的浴桶、毛巾、旧衣服,他红着脸弯腰一件件捡起来。
“晓碧尘。”乔纱叫住了他,“我有件事想问你。”她坐在椅子上,手指点了点旁边的椅子,“过来坐。”
明远仿佛被点了手背一样,他清晰的感觉到她手指的触感。
晓碧尘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湿漉漉的头,禁不住说“师母若是不介意,我替你擦干头”
她大大方方的将帕子搭在他手上,轻轻侧过身去,将湿长的交给他。
晓碧尘耐心的擦着,他的手指每每触碰过她露出的脖颈,都令他燥热不安。
“晓碧尘,你们鲛人一族男人产子吗”她忽然不好意思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