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上廁所,急需。
阮情看向克麗絲,她大概已經喝瘋了,整個人都已經坐在蘇鳴身上,兩個人在那不知道用母語嚷嚷啥。
克麗絲是沒指望了。
阮情只能自己站起來,她低估自己醉酒的程度,站起來後差點跌倒。
旁邊的秦執立刻抱住她:「你醉了?」
阮情又想起那天在泳池秦執也這樣抱住自己,只不過當時他只穿著泳衣,還故意不讓她走,阮情身體頓時更加僵硬,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也更加控制不住要噓噓。
阮情總不能因為這人喜歡自己就忽視生理需求,而且她確實感覺有些憋不住。
通紅著臉,阮情只能小聲說:「我要去衛生間。」
秦執裝作沒聽清,湊到她耳邊問:「你說什麼?」
阮情頭皮發麻,抬起眸子瞪秦執一眼,眼睛紅紅的:「我要去衛生間。」
秦執這次聽清了,笑了笑說:「我陪你去。」
阮情說:「你先放開我。」
秦執倒是很痛快的鬆手,兩人一前一後往衛生間走,秦執在後面伸手攔著不讓她被別人碰到。
這種旅遊小鎮的酒吧檔次不比大城市,而且接待的大多是一次性遊客,裝修之類比較簡單。
比如衛生間就不分男女,而且不是很大。
阮情進去後嫌棄的很,但頭暈目眩管不了那麼多,她先解決生理需求,然後到洗手台洗手,並且打算洗洗臉清醒一下。
鬱悶的是這個籠頭出一點水之後突然又不肯出了,阮情每次碰它一下,它都只貢獻出一點點水,根本不能痛快洗把臉。
阮情難受的打一下水龍頭:「為什麼你也不聽話?」
「分手已經很難了,連一個水龍頭也不合作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快點出水啊!」
阮情抱著水龍頭大哭:「你為什麼不聽話,你幹嘛也要生病變壞,我不喜歡你們了。」
秦執在外邊等不出來阮情,他擔心喝酒的人在裡面出事,敲敲門道:「阮情?」
阮情哭的更厲害,對著水龍頭一陣抱怨。
秦執沒辦法,去找服務員把衛生間外邊門打開,酒吧服務員大概見多識廣,很快就從吧檯那兒調來鑰匙,還派一個女服務員來開門。
進門前,女服務員說:「女士,我進來了?」
阮情立刻說:「不要進來!你們都離我遠點。」
女服務員聽出她就在外邊而不是裡間,小心翼翼打開門,看見阮情滿身是水的蹲在洗手台旁哭。
秦執見沒有問題也進門,當他看到阮情狼狽的樣子時,心裡重重嘆口氣。
他走到阮情面前,嘆息道:「阮情,我們回酒店吧。」
阮情抬起紅通通的眸子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