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笑道:“梦儿姑娘,你的眼中充满杀意,该不会想在此动手吧。”
“我若想杀你,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拓跋梦儿不冷不热道。
“顷刻之间也太夸大其词了。梦儿姑娘你方才解去了我的束缚,我如今能腾出手来,尚能与你对攻,即使不敌,我相信这动静也定会引来其他修士。”徐林生笑道,“梦儿姑娘,你迟迟未动手,不就是担心这点吗。”
“师父果然说的不错,天下男人都会花言巧语的本事。我原以为徐公子愿用天星皓月剑救此女子会有所不同,想来是我多想了。”
“梦儿姑娘你不必激我。我自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奈何傅姐姐以命相救,我承她的情,无以回报。眼下只要她能活,漫说是双剑,我的命亦可奉上。但是梦儿姑娘你分明已起了杀人越货之心,为了周全,我暂时不能将天星剑交予你。”
“那你打算何如?徐公子。”
“等吧。等到傅姐姐伤势好起来,等到她能下山。我便会将天星剑交予你。”
“你的傅姐姐如此伤重,即使服下了我觉梦轩的独门伤药回梦玉露丸,没有两三旬也动弹不得,更何况是下山了。这期间我们两人就在此干等吗?”
徐林生面露笑意,本想说些调侃之语,不过想想现在激怒拓跋梦儿实非明智之举,于是口中道:“梦儿姑娘你有倾国倾城之色,自是不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耗费时间。不过我无所谓,况且眼下我觉得并无他法,唯有等傅姐姐彻底离开后,我才能安心。”
在徐林生话间,拓跋梦儿突施冷箭,原本在地的青赤若虹的飘带毫无征兆地向徐林生打来,徐林生心中对此毫不意外,早有了十二分准备,天星剑横于身前,手中的魂音铃也响了起来。青赤若虹的飘带卷住天星剑剑身,将徐林生整个人拉出了山洞。
徐林生见天星剑被束缚住,干脆直接将天星剑化为流光收回了内灵境中,而后再次取出,拓跋梦儿青赤若虹的飘带浮在她的双肩之上,两端则被她握于手中,作为对敌之器,两人在山洞外又开始了一轮对峙。此时神烈山中漫天白雪,很快将拓跋梦儿的青丝染成白色,而徐林生本就须皆白。
“梦儿姑娘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徐林生大喝道。
拓跋梦儿没有搭理徐林生,双手轻抚间,青赤若虹的飘带齐出,徐林生转动天星剑抵挡。拓跋梦儿的抽打,均被徐林生的天星剑抵挡在外。拓跋梦儿飘带攻势未停,然后自己踩着雪印,一脚朝徐林生踢来,徐林生双手抚开拓跋梦儿的脚尖,后撤一步抓住她的脚裸将她抛起,拓跋梦儿在空中倒转身躯,双掌再次袭来,徐林生并未躲闪,反而以一木一火两种属性的真气迎上了拓跋梦儿的双掌。
真气相冲,雪花纷飞。徐林生只感觉自己的左掌滚烫**,右掌则冰寒无比。当下便已明白,这拓跋梦儿与自己一样,亦是双灵泉修士,一灵泉为火属性,另外一只则应是水或者极为稀有冰属性。两人对掌间,拓跋梦儿的真气完全压制了徐林生,拓跋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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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月凉的实力十分强大,真气浑厚程度远胜于徐林生。眼见势颓,徐林生赶忙调起长流心法,以绵延之势对抗拓跋梦儿浑厚的真气。
两人一上一下相抗,对掌持续了约有五柱香的时间,拓跋梦儿略占上风,却也没讨到实际好处,这才撤回双掌,落到了远处。这一轮双方其实都没有大动真气,仅仅是停留在手脚上的比试,徐林生心中也担心会引来其他修士。生怕那时拓跋梦儿破罐子破摔,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徐林生深知自己定是难以抵挡的。
他的真气远不如我,但胜在长久细流,源源不断,似有绵绵无尽之感,也不知是承袭的何种独门心法,眼下想靠手脚功夫擒住他是不可能了。拓跋梦儿心中后悔道,早知在山洞中便不该听他所言,杀了他取走双剑便是了,无故生出如此多事端来,天下男子果然都是巧言令色之辈。
“怎么样,还要打吗,梦儿姑娘,我奉陪到底。”徐林生笑着大喊道,“只是若在搏命间,我可不能保证不尽全力了!”……
“怎么样,还要打吗,梦儿姑娘,我奉陪到底。”徐林生笑着大喊道,“只是若在搏命间,我可不能保证不尽全力了!”
“徐公子,你休要得意。”拓跋梦儿忽然收起了冰冷的神色,嫣然一笑道,“你非辟谷的金丹期修士,终归也是要吃喝的,外头天寒地冻,你与你的傅姐姐便呆在洞中,梦儿看你能忍耐到几时吧。”说罢,拓跋梦儿轻踏白雪,飘然远去。
看着退走的拓跋梦儿,徐林生算是松了口气。回到山洞后,徐林生思考了片刻,便用天星剑削下一块岩石,将其挖空,算是做了个简易的锅子,之后再抓了些雪放入,这样便算解决了水的问题。只是食物方面确如拓跋梦儿说得,是个大问题。
往日在冬季,他与郭宇也上山打猎,多是寻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风雪前和风雪后正是狩猎的好时节,野鸡野兔对天气非常敏感,它们能在风雪前找上不少食物储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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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月凉外漫长,徐林生先是以天星剑将傅雨柔感染处的脓血引出,以后又用其去除了化脓的部位,这一过程,当真疼得傅雨柔死去活来,她口中低低地嘶吼,原本无力的双手死命地抓住了徐林生的胳膊,手指甚至深入徐林生血肉之中。
徐林生咬牙强忍痛楚,继续切除傅雨柔小腹处的化脓部位。傅雨柔小腹处的伤口极细极深,在徐林生除去化脓部位时,伴有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喷溅出来,徐林生顾不得满脸的鲜血,赶忙以火属性真气将伤口烧合。
这一番操作着实累得徐林生够呛,他稍微喘了两口气,便又握住傅雨柔的手,将体内的真气一点点传入傅雨柔体内。眼见着傅雨柔的身躯不再打颤,呼吸也渐渐平和了起来,徐林生这长吁一口气,心中安定不少,旋即又将柴火烧得更加旺盛,独自一人坐在火边,守着洞外北风的呼啸声。
一夜无眠。待清晨查看时,徐林生现傅雨柔的烧已经退了,心中再次长舒了一口气,于是拾起天星剑准备出门打猎。
徐林生起身朝洞外走去,突然只觉胸间袭来海量无名的阵痛,徐林生急忙扶住岩壁,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徐林生吐出了一掌的鲜血。在江陵城官府驿站的大战中,徐林生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这几日他忙着狩猎也未曾调息伤势,此刻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单手伏地,跪在雪上猛喘气,外头寒风冷冽,在徐林生额头上,却有滚滚而下的汗珠。
“我是不是快死了。”徐林生有气无力道。
“快了。”白元帝淡淡道,“本来修养些日子,尚有十余载的光阴,可你这几日不顾伤势,依旧频繁调动真气,内伤已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最多还有半载时日可活吧。”
“半载……还这么长吗。可真疼啊,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移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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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