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硬，不像是承认，而像是在挑衅。
裴柠笑了下：“怎么了？”
傅沉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的气场存在感太强，小卢已经有些不自然地眼神乱瞟，企图掩盖紧张了。
裴柠沉吟了一下，试探道：“植树节？”
傅沉延：“……”
好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傅沉延提示：“去年的今天。”
裴柠回忆了片刻，低头的同时开始狂翻日程记录，最后停在某一页时，表情顿时变得有几分诧异。
傅沉延几步走了上去，看向他的日历，上面只有两行字，分别写着“奥博2，晚上开会。两行字后面都跟着对号。”
然后就无了。
傅沉延：“。”
一旁的小卢小心翼翼：“裴总，您好像就是去年这个时候，结婚的。”
裴柠：“！”
惊讶转瞬即逝，裴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说来，好像是去年的今天，傅沉延在前一天晚上和他约好签协议，又在协议签好后非常临时的通知他去民政局，于是就把证领了。
每一步都没有经过计划，自然在他的日程上也没有体现。
所以傅沉延是为了这个吗？
裴柠有点尴尬地看向他，然而却现傅沉延的注意已经被转移，正一瞬不瞬盯着小卢。
“记得很清楚啊？”
眼眸又黑又沉，他语气轻飘飘的，小卢却下意识退了半步。
像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哈哈，裴总为了庆祝结婚让我们提前下班了呢，能记不清嘛！”小卢咧开嘴笑着，求救似的看向吴帆。
“是的傅总。”吴帆八风不动，“我也记得很清楚，裴总是中午和您结的婚。”
“是啊，很多人都有印象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成功地离开办公室。
徒留下别人都记得，只有当事人想不起来的，罪大恶极的裴柠。
裴柠立刻关掉电脑：“我们现在走吗？”
见对面的人不动，他补充道：“我好饿。”
这句话很管用，傅沉延像是被按下开关，极不情愿的“哼”出一声，但还是暂停了审问，准备先带裴柠吃东西。
裴柠已经渐渐摸出规律。
傅沉延哪怕再不高兴，只要他有诸如“渴了饿了、有点头晕、脚麻了”等等不舒服的表现，都会先放下自己的情绪。
所以是很认真的，把他的感受放到了第一位。
裴柠喜滋滋地牵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