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火气刷地燃起来,直直地瞪着他,极力保持自己的威严形象,咬牙切齿道:“你又有什么事?”
李逍随意地抱了抱拳,一脸恭维道:“大人料事如神,明察秋毫。”
“只是,大人,大夫在此,不如让大夫再看看赵二狗吃的什么,引起食物中毒?这许久不醒?也好让我们老百姓明白。”
县令横了李逍一眼,多事!
本不想理会,正要开口治他个扰乱公堂之罪,却听到师爷的声音传来。
“大人,百姓们有求知欲乃是好事,大人不如让大夫再看看,好显得我们治下公正廉明。”
县令没什么本事,官是家族给的,能做这么久的县令,那是他有一个优点,听劝,当即道。
“师爷言之有理,那便让大夫瞧瞧。”
大夫掰开赵二狗的嘴,仔细观察了口中秽物,第一次观察他大概猜测到是何原因,此时只不过做做样子,观察一会儿,大夫起身朝县令道。
“大人,病人应是误食腐猪肉所致,等老夫为其施针,病人便会转醒。”
大夫说完,便拿出针来,往那肩井穴扎去,赵二狗忽的一抽搐便惊醒了。
赵二狗茫然环顾四周,仿佛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见了县令,吓得连滚带爬跪了下来,神情慌张惊惧。
大夫见他装这番作态,也不说什么,免得惹一身骚。
赵大狗见弟弟醒了,关心道:“二弟,你没事吧?”
王三见人没什么大事模样,急忙为自己辩解。
“大人,大夫说他是误食了腐猪肉所致,可我只卖羊肉面,并不卖猪肉面!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
这时,去面摊搜查的捕快也回来了,向县令禀报没有搜查到任何毒品。
县令深吸一口气,耐心问道:“赵大狗,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大狗慌忙磕头求饶道:“大人,草民,草民也不知,草民不是故意欺骗大人的,只是二弟在面摊中忽然晕倒,二弟又与王三不和,草民护弟心切,才以为是王三蓄意下毒的,请大人恕罪!”
“王三,你可有什么话说。”
“草民多谢大人为草民洗清冤屈!”
“嗯,赵大狗,本官念你无知,赵二狗又是受害者,此事作罢,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退堂。”
县令大人悠悠走了,留下师爷收拾残局。
戏终,观众散场。
杨琰溪与李逍告别。
“李大哥,天色已晚,我先走一步了。”
李逍抱拳笑道:“琰溪小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杨琰溪转身,随人流散去。
张杉偏头,见不远处的人流中,有一眉目间皆是儒雅,俊朗无双,气质斐然的公子驻足而立,旁边一位素衣女子,细细柳眉,眸子深邃,宛如清澈的湖水,容颜如冰雕一般,凛冽而华丽,冰冷而绝美,身姿婀娜,她手持红剑,衣随人影飘动,英姿飒爽。
公子笑得从容淡雅,与女子说话,女子神色冷漠,似乎未听见一般。
张杉回过头来,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