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见上来的是个小公子,眼神中略有期待,笑道:“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上台来的这位小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俊俏非凡呀!还有没有要上台的公子小姐呢?”
“来对飞花令,展现一下你们的风姿卓彩,最后胜出的第一名奖励是这盏由我们冯大师,为一年一度花朝节定制的价值二十两的花神灯,历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造型精巧,独一无二!第二名奖励是十两银子,第三名五两银子。”
“好!又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上场!”
在少女的高昂呼声中,一位翩翩公子信步走来,杨琰溪转头,见上台的是唐柏,两人见到对方,点了点头打招呼。
“还缺一人,哪位公子——哎!上来了一位漂亮的小姑娘,人齐了,好,大家准备好了吗?比赛马上开始!”
一位娇俏的小姑娘上台,扫了台上六人一眼,脸上写满自信从容。
先是第一位是清秀书生,摇头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然后锦衣公子,依旧嚣张自信,扇子啪的一扇,吟道:“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接下来是杨琰溪,“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
唐柏:“可怜天上桂花孤,试问姮娥更要无?”
小姑娘:“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书生:“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锦衣公子:“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两人后,轮到杨琰溪:“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唐柏:“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
几人台上竞争激烈,谁也不让谁,经过几轮厮杀,终于有人下台,又有人上去替补,张杉有时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吟什么,但还是得夸一句,有文化!
约一个时辰后,飞花令结束了,第一名唐柏,学富五车,当之无愧;第二名锦衣公子,嚣张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第三名杨琰溪,险些被清秀书生和漂亮小姑娘挤下去,再来一轮岌岌可危。
张杉没想到这小子能撑到最后,那厚厚一本诗词集没白看,挥了它装逼打脸的价值。
张杉乐颠颠地接过杨琰溪递来的五两银子,这可是徒儿自个挣的第一份钱,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今晚得好好搓一顿,庆祝庆祝!
唐柏提着第一名的花神灯向场下的许知宜走去,轻快的脚步显示出主人心情很好。
“阿宜,花灯!”
唐柏期待地看着神色清冷的许知宜,将手里的花神灯递到她面前。
许知宜瞧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花灯。
唐柏脸上瞬间溢满笑容,高兴得像个孩子。
张杉可不愿意去当电灯泡,便叫杨琰溪去放花灯。
在一书生处买了纸条,提笔写上要实现的心愿,塞入灯内,放入河中,花灯随着水流缓缓飘去,抬头看去,一片花火映入眼中,星光点点。
张杉瞄了眼四周,小声问道:“小溪,许的什么愿望?”
这小子写的时候遮住她的眼睛,不让看,给她急得!
杨琰溪偏头,小气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呀,说说呗!”
杨琰溪转身便走,过了会才传来他的声音,“不说。”
这小子真的服了,倔得很!师父的面子都不给,再不治治,以后非得骑到师父头上不可!
张杉跟了上去,一跃便跃到他肩膀上,扒他的头,恶狠狠地叫了几声。
张杉的吨位压弯了他的头。
杨琰溪抬手阻止师父,嘴上还是倔强,“不说!”
张杉被他双手禁锢在怀中,四爪乱扑也挣脱不掉,也不敢用力怕指甲划到他,最后只得闷闷地给自己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