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抱著好奇心看笑話的人都不在少數。
可今日傅沉延帶著他來,又親自教他騎馬,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此刻兩人同乘一騎回來,在場許多人更是泛起了心思。
孟百川最先出來,打量了他們一圈:「沒受傷就好,剛才太危險了。」
鍾謹文翻身下馬:「誰說不是,嚇死老子了。」
傅沉延先下了馬,隨後向裴檸伸出手,後者很脆的掛在他身上滑了下來。
溫向年道:「還是約醫生做個檢查,以防萬一。」
羅向輝也附和:「說得對,看著是沒事,萬一實際有內傷呢。」
他話音落下後,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
「幹嘛看我?這不是怕萬一嗎。」羅向輝乾笑了兩聲,「傅少這麼寶貝,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
「羅向輝。」傅沉延忽然開口,沒有任何緩衝,一字一頓道,「韁繩是你解開的?」
「韁繩?」有人驚呼,「什麼韁繩?」
「就那匹發狂的馬,繩子不是掙斷的!」
「可那馬還沒馴,為什麼要解開…」說話的人被人拽了一把,左看右看,也反應過來什麼,連忙閉上了嘴。
一時間,幾十雙眼睛落在了羅向輝身上,等待著後者的反應。
「我說傅少,現在說話可得講證據。」羅向輝的眼睛眼白部分面積很大,向上抬的時候,顯得分外森然。
鍾謹文環視一圈,馬場位置空蕩,只在準備室的入口裝了一隻監控,角度能不能擴到這邊還真不好說。
他正心裡琢磨,卻聽傅沉延道:「我再問一次,是不是你解開的?」
鍾謹文驀地轉過頭,傅沉延看起來很平靜,只有那雙黑眸深不見底。
羅向輝冷笑:「少威脅我!」
「這裡除了來客還有工作人員,說不定還真有人證呢?」孟百川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所以有人想說說繩子怎麼解開的嗎?」
空氣中一片安靜。
羅向輝目光閃了閃,盯著他看了幾秒:「我說孟公子,這又沒人受傷,想問什麼啊?」
「你們兩個跟傅沉延在一起待久了吧,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羅向輝。」傅沉延忽然出聲道。
「繩子上提取到了指紋,就在打結的位置。」
羅向輝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你誆我的?」
鍾謹文配合道:「已經送去驗了,很快就能出結果。」
「我個人不喜歡這樣,很浪費時間。」與他相比,傅沉延顯得格外平靜,「而且你也不明智,從沒希望那一刻起,你就該走了。想其他辦法籌到資金,比在這裡報復我要有用得多。」
羅向輝胸口起伏几下,臉上陰晴不定。
半晌,他恨聲道:「就算是我解開的,又怎麼樣?畜牲發瘋,難不成還要算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