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鍾謹文罵了一聲,騰地站起來就要走。
溫向年:「你幹什麼?」
「老子把他們揪出來問問!」鍾謹文恨恨道。
「你準備怎麼質問?問他們為什麼不揭發羅向輝?那我替他們答,因為沒必要得罪羅家。」溫向年就站在原地,他聲音並不大,依舊喝止住了鍾謹文。
「他說的對。」孟百川說,「視頻看不到另外一邊,就算懟到他們面前,只要不想承認,能搪塞過去的說法很多。」
「就算他們承認了,然後呢?」溫向年嘆了口氣:「現在傷勢最重的人是羅向輝。」
這兩人共同作用下,鍾謹文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但依舊忿忿盯著錄像。
裴檸小心翼翼看了眼傅沉延。
後者一臉平靜,裴檸甚至覺得,他好像有點無聊。
果然,傅沉延只是問:「都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鍾謹文難得露出有些訕訕的表情,他走了過去,似乎想拍一下傅沉延的肩膀:「傅哥…」
傅沉延避開他的接觸:「還不出去?」
馬賽後有一場晚宴,雖然中途被羅向輝攪了一下,但只能算一場小事故,受影響最大的還是他本人,原計劃依舊能正常進行,其他賓客也已經回到了別墅里。
溫向年看出傅沉延的意思,率先離開了監控室,孟百川走上前,用胳膊肘朝鐘謹文的脖子一勾,不由分說的也將他帶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裴檸和傅沉延。
「抱歉。」裴檸道。
傅沉延:「跟我道什麼歉?」
裴檸張了張口。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傅沉延大概率不願意看見這一幕,尤其是在以他馬是瞻的朋友面前。
他想來想去,最終道:「如果不是我要來…」
「來也沒錯。」傅沉延打斷他。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屏幕上的畫面已經進行到了下一段,傅沉延出現在了邊緣,羅向輝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
羅向輝特意將入口處放大,在監控的回放中,每個人的表情都被清晰的記錄下來。
擔憂的、緊張的、不屑的、冷眼旁觀的…許多張面孔的表情聚集在一起,格外耐人尋味。
毫無疑問,傅沉延是這些人之中最受關注的那個。
但他怎麼會想不到,這種關注,定然不會全部來自正面的情緒。
「你可能有一點誤解。」傅沉延道,「今天的一些人,或者說很多人,向來不歡迎我。」
「我們大多數人早就通過社交場合認識,至少看著眼熟。不止賽馬、冰球、射擊,或者別的什麼,只要有我在,他們永遠沒有發揮的餘地,何況盛華在生意場上本就壓他們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