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哥哥说的时候,有些偏颇,怕众人误会了朱清淮,冷若烟接着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清淮少爷原本并没想要退亲的,是……是朱天元的阴谋,都是因为他,本来我是跟清淮有婚约的,但是后来来下聘礼的却是朱天元,朱天元他说和我有婚约的是嫡子,那时候清淮已经是庶子了,但为了我的安全,清淮跟我提出来解除婚约,因为这事,还被他爹给罚了。”
说着说着冷若烟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声。
“你们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比如你们的身份。”月蔺晨这才说话,眼神凝重的看着他们兄妹俩。
按理说,论门当户对,他们两家,一户是富商之家,一户是街边卖豆腐的,如果真的是看重婚约,门户相当的话,朱家应当不会说去同意这门亲事定下来的,说明他们兄妹两之前的门庭肯定也是不低的。
“三郎!”诺汐儿扯了一下月蔺晨的袖口,看他的眼神带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她觉得月蔺晨有点咄咄逼人了,他们兄妹两不说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他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冷墨言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看了冷若烟一眼,随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
他眼里满是不甘的道:“前面我说我们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其实只说了一半,我们的爹,是前任县太爷冷毅,但是却被原成宾占着路鸣瑞的势力,他污蔑我爹贪污受贿,将我爹配边疆了,而我爹不堪受辱,气急攻心,在启程的前一晚便没了,而我娘也因为这事上吊自杀了,都怪他们!我好不容易带着妹妹逃了出来,却还是逃不出他们欺辱。”
他手握拳头重重往桌子上砸了一拳,以此来泄他的怒气,竟生生砸出了血,可见怒气之大。
“哥!”冷若烟握起冷墨言的拳头,拿起帕子给他包扎。
听完这些,诺汐儿他们皆默契的沉默下来,就连一向活泼的月乐琪也安静了下来,好像她也能感知到他们兄妹俩的悲伤一般。
良久,诺汐儿才开口道,“你们节哀。”
“所以这原成宾是靠着陷害你们的父亲,占着路鸣瑞的势力才当上的县令,是吗?”诺汐儿手搭在了冷若烟的手上,以示安慰。
“是,他们官官相护,为非作歹!”冷墨言很是愤恨的回道。
“谢谢你们。”
这时冷若烟虽不再流泪了,但哭红的眼睛诉说着她的悲伤。
“他们真真是可恶至极,放心,我们会帮你们的,恶人就该受到惩治!”诺汐儿听他们讲述朱家的事,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般,很是深感同情,更是下定决心要帮他们夺回一切。
“对,坏人就应该付出代价!”月乐琪表情用力的表示她也会帮忙。
冷氏兄妹异口同声道:“真的谢谢你们。”
“好了,我们需要见一见那个朱清淮,你们能办得到吗?”月蔺晨道。
“我们可以试试。”
商量完计划后,他们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明絮跟全逸思沈良他们则去准备。
是夜,客栈的顶楼道里。
诺汐儿看着天边的漫天星河,在京城貌似看不到这样的光景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有多久,真不想回宫里去。
“在这干嘛呢?”
不知何时也上来的月蔺晨,从身后环住她,把她拥入了怀里。
诺汐儿没有回应他,而是沉默着。
月蔺晨又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朱清淮……”
话还没说完,便被月蔺晨转过身,问道,“你想他干嘛?”满满酸味。
诺汐儿一笑,“还能想他什么?”
“不准想,我不准你想!”他摇了摇诺汐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