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问着,却就势躺了下来。
“没什么,不碍事!”他笑笑。
“如果再遇到血族,你别逞强!”说罢,我翻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沙里。
“我知道!”似乎是在笑。
我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着自己睡着。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呢?”似自问,又似在问我。
“说什么?”我再次翻身,对着马车顶,喃喃道。
“我想,你应该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却一副当所有事都不存在的样子。要是以前,相信你早已抓着我,恨不得将我活剥了……”他喃喃地道。仿佛不说出来,会憋死他一样。
“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那个混蛋还活着,我也就没必要将仇恨迁怒到他早就抛弃的儿子身上不是?”我斜睨他一眼,道。
看着他愣怔的表情,我接着道:“其实,有那么一刻,我是恨你来着,是恨你血管里流着的血。可从第一次见你,就是你欺负琳的时候,第一次动手打你到现在,你在改变,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看着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以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眼里似乎氤氲一片。
“大男人哭起来也太难看了吧!”说罢,我再次将脸埋进柔软的沙缝隙里,道:“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好!”久久地,我只等到了一个字。我知道,他哭了。这么多年来,其实他过得也未必比我好。
“莎椰!”不知过了多久,阿瑟斯小心翼翼地试图叫醒我。我睁开惺松的睡眼,看着他:“下车了,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一天!到哪了?”我坐起身来。看看窗外,似乎是下午。
“我们已经过了康德里了。给!”他将在小镇买的吃的塞进我的手里。
我吃了一口松软的面包,然后喝着他递过来的饮品,竟不是水,而是:“牛奶!”
“嗯,路过时,一位好心的大婶给的!”他笑笑。
我也笑,然后细嚼慢咽地解决完吃的。马车还在簸箕。路边的蹄声忽远忽近。我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康德里的人很有意思。我们在换装备时,听他们说,曾经有一个女猎者在那里帮助过一个妇女解决了两个血族,然后,没过多久再回来时,却被血族咬伤,最后死在大火里了!说到那女孩,那里的人都是一脸的惋惜。”阿瑟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呵呵大笑。“如果有一天,他们再看到我时,会不会全镇的人都给吓疯?”
“呵呵……哈哈哈……”阿瑟斯本想看笑话来的,此刻却被我的一句话招致大笑。
“还有,三位大人听到时,脸都青了!”
我顿时被噎了一下,笑不出来了!
“唉,日子难过啊!”我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幸灾乐祸道。
我斜睨他一眼,一只拳头已经砸向他。顿时,马车里人仰马翻。我想,外面的各位应该会惊诧地看着这辆马车,不解地摇头,然后加从我们身边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