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锁进胸腔里?的?为难又被她?给挑出来,表面上?依旧冷硬,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没哭。”
“我刚都看到了。”连煋道。
乔纪年在一旁憋笑,跟着连煋插科打?诨,故意起哄,“对呀,我也看到了,为什么哭了,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
邵淮闭了下眼睛,暗自深呼吸,“你俩是不是闲得慌?”
“对呀,不仅是闲得慌,我俩还?挺有默契的?,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哭了?”
乔纪年长腿一迈,开玩笑的?搭着连煋的?肩膀,眼尾垂着,恢复往日的?慵懒不正经,“我以前刚出海时,连煋也老是逗我,把我弄哭,你说是不是,连煋?”
邵淮毫无温度的?眼波终于有了点起伏,他摸不太清楚乔纪年对连煋的?感情,乔纪年总是不正经,整天贫嘴,他暂时弄不清楚乔纪年嘴里?说的?喜欢连煋,有几分真实度。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连煋对乔纪年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连煋是乔纪年某个迷茫人生阶段的?航向灯,当?初是连煋将他带到航海这?条路的?,如?果没有连煋,乔纪年大概率到现在还?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我哪有弄哭过你,明明是你自己爱哭。”连煋矢口否认。
“怎么弄哭的??”邵淮莫名其妙问道。
连煋和乔纪年一同看向他,面露奇怪,这?种问题不像是能从邵淮嘴里?跑出来的?。
乔纪年噗嗤笑出声,笑声爽朗,继续搭着连煋的?肩膀,下巴抬起,痞里?痞气道:“她?怎么弄哭的?你,就怎么弄哭我呗。”
邵淮脸色悄然变得难看。
乔纪年继续放肆,朝连煋吹了个口哨,“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你们自己是哭包,反倒来怪我了?”连煋摆开他俩的?手,自己向前走去。
乔纪年快步随在她?身后,连哼带唱,句不成?调道:“爱情这?杯酒,谁喝了都得醉。”
来到外头?的?餐房,船上?的?桌子、碗柜等都是固定在舱壁和地板上?,经过如?此一番折腾,虽然没有倒落,不过碗柜里?的?不锈钢餐具散落堆在角落,狼藉不堪。
连烬看到连煋进来了,从厨房疾步而出,站到她?面前,先是问:“姐,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就是脚扭伤了。”
“我看看,严重不?”说着,他弯下身就想拉起连煋的?裤腿查看情况。
连煋别扭地按住他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不严重,擦过药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无足鸟号在摩尔曼斯克港补给了物资之后,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十来天,新鲜菜类早就吃完了。
现在只有晒干的?蔬菜包,需要?泡发才能煮,味道不算好。
好在连烬厨艺还?行,放了不少调料,还?能吃。
他炒了一大盆混合菜,又煮了一锅海带排骨汤,大伙儿饥肠辘辘,三?下五除二全?部吃完,一口汤都没剩。
连烬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连煋,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姐,你吃饱了没,还?饿的?话,我再单独给你煮点面条。”
“不用,我吃饱了。”
饭后,连烬去洗碗,连煋又主持大家?打?扫船上?的?狼藉。
竹响和尤舒拉着连煋坐在甲板上?讲话,竹响一惊一乍,最为担心连煋,“还?在冰区的?时候,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把绳子拉上?来,发现绳子断了,吓得半死。”
“我在水下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竹响一肚子的?疑惑。
连煋朝前看去,远处被烧得焦黑的?风铃号化为了一个小点,但还?在视线之内,她?指向风铃号,“被那艘船上?的?人带走了,他们在北极有一个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