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喉結滾動,那名字在唇舌間滾了一圈。
他道:「戚昔。」
「戚昔?」
「戚昔!!!」
「二哥你說的是戚家那個一直見不到人,傳言但只會在晚上出去偷雞摸狗,逛花樓,名聲比爛雞蛋還臭的紈絝大少爺戚昔!」
燕如杉一雙杏眼瞪得大如銅鈴,聲音能傳二里地。
燕戡眸色微沉:「你也說那是傳言。」
「可大家都知道啊。」
「那誰親眼看見了?」
燕如杉摸摸鼻子,不敢看他二哥的眼睛。她嘟囔:「怎麼還護上了,難不成你真要這個男媳婦兒。」
燕戡:「他走了。」
「啊?」燕如杉呆呆轉頭,看向邊上與自己同樣震驚的大嫂。
敢情好像也不是人家自願的。
「那……你們?」大嫂遲疑,「你們這算什麼?」
「這簡直,這簡直欺人太甚!」老太太往桌上重重一拍,「伯府那些個條件我們都答應了,人他卻自己悄悄換了!」
「若是不樂意,早該提出來。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老太太一直是個要強的,從當姑娘時候,到嫁入燕家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眾人一見她氣狠了,立馬圍過來。
順氣的順氣,說話的說話。
「祖母,我二哥不還沒說完嘛。您別著急,要著急也是我們先急。」
「我們燕家就沒給人欺負過!」
「要是他們不給咱一個交代,就是我,也要拼上去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虧戚嫵在二哥好著的時候天天上們送殷情,二哥哥長二哥哥短的,比我叫得還親近。」
燕如杉越說越氣,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腳下一跺,擼起袖子往外沖。
「虧我當她是最好的朋友。」
「我……我砸了他府門!」
「你說什麼!」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捂著心口的手一巴掌拍在燕如杉的背上。
「姑娘家家的,怎的如此粗魯,邊兒去。」
「誒!」燕如杉委屈巴巴地後退。
二嬸轉動佛珠,說話輕飄飄的。「這可怎麼辦,可怎麼辦。」
「好好的親事,好好的喜事。」
「老二在這時候醒,那老祖宗認定的媳婦……」
「行了行了,老二家的,別在我老婆子耳邊念了。」老太太拍著胸口,氣得臉發紅。
「坐下,都給我坐下。」
老太太想著老二媳婦說的話,又轉頭看著自己一臉鎮定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