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眼中閃過不解,但還是先默默把飯吃完。
飯後,戚昔在屋裡走著消消食,沒多久又被燕戡叫去洗澡。
等他穿著寑衣出來時,不出意外,燕戡還沒走。
戚昔還不困,所以去衣櫃裡拿了件衣服披上。
外面下雨,只能在屋裡活動。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戚昔想到剛剛的事兒,道:「謝謝。」
燕戡點頭,上前幾步,拉著人把他頭髮烘乾。然後又將人按在床上。
戚昔:「我還不困。」
「知道,給你按按。不然晚上睡得不舒服。」燕戡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認真看著戚昔。
戚昔垂眸:「不用。」
燕戡:「那我等你睡著了給你按。」
戚昔沒想到他還能這麼耍賴。
即便是示弱,在有關自己身體的一概事情上,他始終不會退步。
這是燕戡骨子裡的強勢與霸道。
戚昔靠在床頭,當腳踝被抓住的時候,他一驚,下意識想抽出去。
燕戡身體好,火力足。掌心溫度能從皮燙到骨子裡。
掙扎不開,戚昔只能再一次作罷。
他坐在床尾,腿被抓住擱在燕戡腿上。
這會兒倒看得清楚。不僅是腿腫了,腳也腫了。
戚昔平日沒多注意,但現在在明晃晃的燈光中看著,確實有些嚇人。
大手粗糙,勁兒也大。
即使可以力道放輕了,但在腿肚子上按壓幾下,不一會兒白玉似的皮上就是一抹紅。
戚昔不自在極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腦袋別開看著床帳。
燕戡見此,笑著道:「放鬆點。」
戚昔咬牙:「還要多久。」
「不舒服嗎?」
這個問題戚昔不想回答。
等燕戡按完,他像被欺負了。嘴唇被自己咬出牙印,眼尾微紅,眸中含水。
人像化了冰,變得也如春雨一樣細潤,比尋常更動人心。
燕戡悶笑一聲,洗了手又坐回床前。「周子通給的擦肚子的藥膏呢?」
戚昔沒想到他還想來,臉上隱隱露出防備。
燕戡靠近戚昔:「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我自己擦。」
「自己擦麻煩,我造的孽,理應我來。」
戚昔惱了。「燕戡!」
「嗯?」燕戡留意到戚昔血紅的耳垂,心情比剛剛好上幾分。
他眼底藏著柔,但說出的話更是欠。
「都是夫夫,不用害羞。」
「你出去!」戚昔一個枕頭給他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