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煞神?
燕戡挑眉:「我為何要羞,我自個兒夫郎幫忙擦個手怎麼了。是吧夫郎?」
戚昔掃了他一眼,燕戡笑得跟大型犬似的,挺傻。
戚昔:「嗯。」
阿興捂臉,又打開指縫悄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低頭忽然跟阿楮對視上,他倆雙雙皺著個臉,一臉看不下去的樣子。
人到齊了,大伙兒開始吃飯。
飯菜是廚房那邊做的,但燕戡閒著沒事兒時總會自己去做兩道給戚昔添菜。
飯桌上燕戡跟周子通聊著自己的事兒,戚昔只負責填飽肚子。
碗裡的菜吃得差不多了,燕戡又會給他添上。
等吃吃飽了,碗裡也不會有菜剩著。燕戡把量把握得剛剛好。
吃過飯,燕戡帶著戚昔出院子在府中散步。他手橫在戚昔腰後給人借力,手又扶著戚昔手臂,看著像將人半抱著。
北地並不多雨,這會兒看宅子裡的植物,或多或少都不如前些時候的油潤。
戚昔望著萬里無雲的天,感慨:「雨少了。」
燕戡:「北地是這樣的。以往還有春天滴雨不下,地里的莊稼發芽就死。」
戚昔走累了,就著燕戡將他圈起來的手臂,微微靠在人身上休息。他腳踩了下花木下的泥土,看輕微揚起的灰塵,道:「那豈不是都靠河水。」
「嗯。」
燕戡低頭看著側靠自己的人,道:「後日我要去大營一趟,會儘快回來的。」
「你以往這時候也待在城裡?」
「不經常回來,多數住在大營看他們練兵。」
戚昔點頭:「好,我知道了。」
*
燕戡走了,但院子裡卻更熱鬧。
戚昔坐在凳子上,手上拿著阿興用草團做的圓球逗狗。草團扔出去,小黑奶凶地汪汪叫著,撅起屁股去追。
屋檐上小燕子嘰嘰喳喳;屋檐下阿楮被阿興逗急了,追著打人。
最後小人跑累了,小狗也抱著球吐著舌頭直喘氣。
阿興在一旁幸災樂禍,哈哈大笑。
戚昔肚子裡的小傢伙現在很好動,肚子上連連兩下凸起。戚昔眉心微蹙,手蓋在上面。
他看了一眼明亮的天邊,不知怎麼心有點慌。
*
北邊大營。
燕戡一下馬,一個灰頭土臉的絡腮鬍圓臉漢子樂顛顛地跑過來,不是焦西河是誰。
「大將軍來了,可又是有什麼好種田的法子?」
燕戡睨他:「究竟是你負責種田還是我負責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