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穿著一身窄袖繡金紋玄色長袍,腰帶上什麼都沒掛。拎高了袖子,拿著帕子在家具上仔細擦拭。
戚昔抱著被子,臉上的軟肉陷在被中,一時間也不想起來。
「外面的沙塵退了嗎?」睡得久了,他聲音微啞。
「比昨日好些,但沒退。」
燕戡擦乾淨手過來扶著戚昔坐起,看他圓鼓鼓的肚子眼神一頓,攏了攏被子給人蓋好。
他坐在床邊矮凳上,道:「我想把我的東西搬到這個屋裡,夫郎可同意?」
戚昔:「你想搬就搬,柜子那麼大。」
燕戡低笑一聲,在戚昔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謝謝夫郎。」
戚昔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一緊,見人抱著水盆出去,悄悄往裡側偏了偏頭,藏住紅透了的耳朵。
燕戡將屋子裡的一應東西擦拭了兩三遍,隨後才把東西一放,回到戚昔身邊。
戚昔這會兒手上拿著書。
他一目十行,一手托書一手輕輕翻動。也不理他。
燕戡自個兒坐了一會兒,果斷轉身出去。隨後屋子裡時不時響起柜子開關的聲音。
燕戡的東西本就不多,衣服什麼都收拾過來也就跑了兩趟。
戚昔抽空瞧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看書。
「夫郎,屋裡不亮,看久了不好。」手中的書被人拿開,收整好放在一旁。
戚昔抬頭看著拿了他書的人。
燕戡:「夫郎我想睡床。」
戚昔:「不行。」
燕戡拉開戚昔的手,整張臉埋上去。他悶悶地低笑:「夫郎不要拒絕得這麼幹脆,為夫心痛。」
戚昔:「那就請周大夫給你拿幾服藥。」
「無情。」
戚昔拍拍他的大腦袋。
小黑搖著尾巴,也圍攏在床沿。戚昔伸手也拍了拍他的腦袋。
燕戡看看小黑,拎著戚昔摸了狗的手用帕子擦了擦。「夫郎你是不是把我當狗?」
戚昔:「有些事說出來就不好了。」
燕戡笑得肩膀都顫了。
戚昔指尖蜷縮,指腹貼在男人的臉上,唇角也慢慢牽起笑。
你來我往開了幾句玩笑,燕戡將三姐弟的事兒也告訴了戚昔。
只見戚昔目光一凝,微翹的嘴角抿直了。
燕戡就是看不得他這樣,他撓撓戚昔的掌心,道:「夫郎放心,他們現在在府上,沒事了。」
戚昔手指一捻,捏住燕戡的臉皮子。「你……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