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上照舊還是只有一塊兒木頭,只不過缺了一角。
戚昔彎唇。
做了這麼久,小奶娃的木劍不見蹤影,倒是自己多了一隻小木馬。
薄毯下的手把玩著木馬,戚昔問:「你們那個什麼府,打算什麼時候建?」
「位置選好了,就這幾天的事兒。」
「讓城裡的工匠來做嗎?」
「或許請府城的工匠。」
一般府城裡都養了專門的工匠,這些人就是幫官家建造東西。
燕戡削著木頭,手上看著輕巧,木屑片片如雪花下落。「聽阿興說,夫郎要建一個葫蘆工坊?」
戚昔抿唇,微微不適。
他眸光落在燕戡薄唇上,聲音微低:「嗯。因地制宜,做葫蘆工坊正合適。」
「用得著我幫忙嗎?」
「還沒籌建起來,暫時用不著。」
戚昔咬了咬唇,掀開身上的毯子。眼神清透,看不准他想做什麼。
在燕戡詢問的眼神下,戚昔偏身湊過去,手按在男人的肩膀。
「夫郎?」
戚昔側身,一口咬在那薄唇上。
燕戡眼神一暗,手上東西乒桌球乓掉下。
在戚昔即將撤離時,他一手摟腰,一手按住戚昔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戚昔揪住男人的長髮,扯了扯。
燕戡停下,目光寸寸在戚昔臉上游移。他呼吸灼熱,緊摟著戚昔,鼻尖抵在懷中人那脖子處的軟肉上平復。
「你做什麼要親我?」他還很無辜。
「青天白日,夫郎有興致,我如何不配合?」
戚昔偏頭在他肩上蹭掉自己眼角的淚。
直起身,一口咬在燕戡的唇上。
「做你的劍。」
他從燕戡懷中起來,忽略燕戡遺憾的表情,鎮定自若地回到自己躺椅上。
他就是忽然來了好奇。
明明親的時間一樣,為什麼他的唇有不適感……燕戡卻看著好好的。
好奇心害死貓。
這下好了,唇上都麻木了,還差點兒破皮。
*
也不知道是木頭的聲音太響,玩兒得樂不思蜀的小奶娃聽見了,他也倒騰著兩條小腿兒回了院子。
進院一看,他爹在摸木頭。
他跑著湊上來,雙手搭著燕戡的膝蓋。「劍?」
燕戡停下動作怕傷到他,手臂一展,將他擋在胳膊外。「你不是不回來?」
「回!」燕小寶不死心,歪著身子去摸那已經有雛形的木頭,雙眼炯炯有神。「爹,劍嗎?」
「對,劍。」
戚昔悶笑,撩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臉。
燕戡手癢,捏住燕小寶的包子臉扯了扯:「還不讓?」
「讓!讓!」他小身子一偏,直接撲進戚昔懷裡。像個小甜豆似的,抱住戚昔的腰奶聲奶氣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