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城裡的地,歸縣衙管。
就將軍府一個宅子大小。靠近東城門口,馬車可以進來,路也方便。
「如何?」戚昔問。
常河點頭:「尚可。」
「她提議這個地方,多半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家裡人。」
「分內職責做好了就行,空閒時候怎麼安排看她自己。」
地方看好了,常河就去縣衙租地。接著就帶了建築隊過來,趁著現在還有時間開始清理地方挖地基。
建造工坊的事兒不用戚昔愁,東城巷子裡的人聽說是建造葫蘆工坊,閒著沒事兒就往那邊轉悠。監工的活兒做得比戚昔還稱職。
葫蘆工坊不比酒坊,建造的度很快。
下雪之前,寬敞的幾間房拔地而起。
鐵樹爺爺將秋季收回來的葫蘆全部送到工坊,就等著開春之後,招了工人開始動工。
而另一邊,位於斜沙城北的都護府也投入建設;再有戚昔的酒坊,也慢慢擴建。
時間轉瞬而逝。
戚昔照舊如往常打算出門,卻被開門進來的人迎面一攬,腳尖離地。
「夫郎這是要去哪兒?」
戚昔攀著男人的肩膀,五指微緊扣住他扎得緊實的肌肉。
「還能去哪兒,鋪子裡又不是沒生意。冬天吃羊肉的人正多,我過去幫幫忙。」
「下雪了,天冷。」
戚昔重回到溫暖的被窩,他扒拉著蓋在身上的厚實棉被。
「那我加件衣服。」
「不行。」
戚昔看著他伸過來的時候連忙翻身。卻不想燕戡手快一步,左右壓著棉被,連身子也裹在戚昔上方。
燕戡得意揚眉。
戚昔動彈不動,抿了抿唇:「燕戡。」
「不放。」
「我叫小寶來。」戚昔威脅。
燕戡瞧著他憋紅的臉,起身坐直:「好好好,不鬧了。」
戚昔掀開被子反將燕戡一裹,偏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燕戡不躲,還伸手熊抱住人。
「為夫就是臉上頂著個牙印,也能厚著臉皮出門。」
戚昔鬆口,雙手捧著燕戡的臉看了看,又將他臉一轉,對齊了在另一邊咬下。
「爹爹!疼!」燕小寶跨坐在門檻,委屈巴巴看著他。
戚昔身子一僵。
在燕戡的低笑聲中,緩緩鬆口。
他紅著耳垂解釋:「你爹皮糙肉厚,一點兒都不疼。」
燕戡幫著媳婦兒,肯定地點頭。「不疼。」
戚昔衝著燕小寶招手,待小娃娃邁著小短腿靠近,戚昔將他抱起往燕戡懷裡一塞。「閒著無事,就帶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