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忘了。過來看見,想著你兒子喜歡吃,所以試圖搶救一下。」
戚昔看著男人忙活也沒離開,而是跟他說閒聊。
「聽宋儉問孫文卿,書院不是放假了?」
「沒。明年鄉試,魏朝為了爭一口氣,讓參加鄉試、會試的人都留下繼續學。他三五不時過去上課。」
燕戡說著好笑:「他說後年春闈,必定讓咱們斜沙城出幾個進士。」
戚昔:「咱一個城就能出幾個?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朝廷攏共才錄取百多個,少的時候幾十個都有。
「我也是這樣說,他說讓我等著看。」
說著閒話,手裡的活兒也做完了。鋤頭放下,燕戡握住戚昔的手直接進廚房裡烤火。
他占了方俏兒的位置燒著火,邊上放著凳子讓戚昔坐。
燕嬸子笑得眼角皺紋微褶。
「廚房裡灰多,不如回去呆著。」
戚昔:「難得過來一次,您就讓我們用過午飯再回去吧。」
「好好好,午飯想吃什麼?嬸子做。」
「天冷,要不吃鍋子?」
「這主意好。」
快到午間,有的人也喜歡來酒肆吃飯,那時候會忙一些。所以鋪子裡一般會先提前吃完,不然餓到午後,也干不動活兒。
還沒到時候,燕嬸子就忙活起來。
他們先早早吃,到午間最忙的那段時間,戚昔也留在這邊幫忙。
出去送菜的時候瞧見魏朝,一旁還有郭桉,孫文卿。連宋儉也坐在了那桌。這叫什麼,上午才出了那事兒,下午就見到了正主。
魏朝見戚昔,很是怨念:「聽說你們中午吃了鍋子?」
「嗯。」
「為何不叫我?」
燕戡端盤兒出來:「為什麼要叫你?你誰?」
魏朝被他一噎,說不出話來。
戚昔:「快用飯吧,這天兒涼得很快。」
悶頭乾飯的郭桉應和兩聲:「就是就是。能進來吃就不錯了。」
這些天他們成天忙,魏朝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
消失很久的人忽然又回到書院,等那批學生走了,氣勢洶洶地拉著學生的夫子念書。
連帶著他這個山長也得跟著。
他得了舉人後好久沒翻過書了,這下竟然還讓他考進士。
頭一次聽,他還以為魏朝在講笑話。
實則不然,這些天他已經深刻感受到了這人認真教授起學業來是有多麼嚴苛。
他好好一個山長跟那些中年夫子一樣,成日裡被他罵得狗血淋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好歹是有收穫,能當個心理安慰。
罵就罵吧,他當是陪著自家夫子一塊兒考了。
也好讓大家看看,他這個山長是當得如何盡職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