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上尚残留着被苏芩掐出来的痕迹,红红肿肿一片,看上去有些可笑。
苏芩摸了摸被敲红的额头,声音细软软的糯糯道“那你跟徐柔,其实并无血缘关系。而且还是自小的青梅竹马喽”
听出小姑娘话中的酸意,斐济脸上笑意更甚。
“徐淑死后,我直接便去了6府,哪里能跟徐柔有多少接触。”
苏芩蹙眉想了想,“不对呀。若按照6生华的势力眼,如果知道徐淑是徐玠的女儿,还不得将正房夫人给休了,将徐淑八抬大轿的抬回6府去”
“徐玠一生被奉为君子,老来被称一句先生,你以为他会让人知道这个污点吗”
苏芩叹息一声。如徐玠这样的大流,竟都有如此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
“那当时6生华在后山现徐淑,就没怀疑过”
“当然怀疑过。”斐济的脸上显出一抹恶意的笑来。“他至今都以为,徐淑是徐玠在后山金屋藏娇的娇娇儿。”
苏芩
6生华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悔恨的去撞墙。
弄清楚了这大堆的事,苏芩对徐柔,便多了几分怜惜。但男人,是不能给的。
没等到徐玠,苏芩便由斐济将她送回了苏府。
不过因着秦氏不待见斐济,所以斐济并未入府,只将苏芩送到角门处便作罢。
已是临傍晚的时候。夏日里总是白日昼长,天际处明霞相倚,漱云细酌。
看着小姑娘坐青绸马车,颠颠的从角门驶进去,斐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街口正巧拐进来的一辆青帷马车。
马车驶的不急,正巧停在斐济面前,夏达从马车厢内撩袍出来。
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苏府门前看到斐济,所以站在马车旁愣了半刻,然后才上前,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道“世子爷。”
虽心中恨极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但夏达面上该有的虚礼还是有的。
斐济双手负于后,站在石阶上,身后是漫天飞霞,如风卷摇荡。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达,明明是一张清冷俊容,但眸色却锐利如刀,浑身狠戾尽显,气势迫人。
夏达也不怯,仰头看向斐济。
斐济突兀嗤笑出声,看着夏达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只挣扎在淤泥里的蝼蚁。
“夏辅,好久不见。”
夏达道“世子爷健忘,前几日刚刚见过。”
斐济勾唇,“夏辅此来,不知何事”
两人的争锋相对,于话语态度中,便可见一二。
夏达看一眼斐济身后紧闭的苏府大门,再看一眼那半开的角门,面色不变,只道“寻人。”
“夏辅不必寻了。”斐济步下石阶,与夏达平视。
男人的身量比夏达更高些,所以气势更足。再加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胄之气,更添气魄。
“姀姀,已经是我的人了。”说完,斐济示威似得朝男人露出脸上的掐痕。那点子粉粉蕴蕴的艳色,带着小姑娘的甜腻香味,直看的夏达攥紧了拳头,整个人都恨不能咬牙切齿起来。
斐济舔了舔唇,露出一副餍足表情。只可怜肚子空空,馋的只能日日晚间偷溜进去暗着过把瘾。
面上显出挑衅笑意,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夏辅真是无福。”
夏达突兀抬眸,呲目欲裂,他声音清晰道“那世子爷可知,你只是那6霁斐的替代品。”
斐济一愣,似乎没想到夏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达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心中突兀一阵畅快,他继续道“世子爷与那6霁斐的长相有十成相似,姀姀是个顾念旧情的,瞧见世子爷,怕是也只会想起那6霁斐来。”
只要是男人,都不愿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那最重要的一个位置不是自己。但这事放到男人身上,却只觉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两个男人对峙片刻,斐济突然笑一声。这位世子爷似乎很爱笑,跟6霁斐全然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两人那一般无二,睥睨天下的气势。
“若是姀姀愿意,本世子愿捧着那6霁斐的牌位与姀姀成亲,甚至能将那牌位放在我们新婚之夜的喜床上。只要能让姀姀欢喜,本世子什么都能做。”
说完,男人看向夏达,声音清晰的挑衅道“夏辅,你敢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