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连担惊受怕了两日,吴县令还是忍不住再次来了离若舟的院子。
不为别的,他收到了一封密信,说孙总督被关进了越阳城大牢。
吴县令吓得当即就瘫坐在了地上。
孙总督是谁,说个大逆不道的话,那就是越阳的皇帝。谁敢动他?
想必是那位小姐从华清县回去,开始清算起离若舟的事了。
吴县令决定赌一把,他也不劝,只是来把事实告诉离若舟。他在赌,这位离大夫是个善良的姑娘。
幸运的是这次来找离大夫,没有遇上那个凶神恶煞的药童,吴县令终于有机会见到了离若舟。
他只留下一句话,孙总督恐有性命之忧。然后就走了,走得毫无留恋,好像生怕被那个药童看见一样。
当离若舟将这个消息转达给初九时,他思虑了许久。
——此事有蹊跷。
他的神情很笃定,就像是亲眼目睹过一样。
离若舟观察着他,终于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好几日的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位姑娘的身份,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两日,离若舟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没有前些时候那样轻松快乐。初九隐隐感知到她在想什么,一时有些心虚。
他顿了片刻,拿出纸写了四个字。
离若舟接过来一看:当朝公主。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那位姑娘的身份她猜测过,或许是达官贵女,官阶比孙总督还要高的那种,又或许是皇亲国戚。
可没想到,竟然是公主。
等等!离若舟看向他,“那她说的兄长……不会是皇子吧?是不是太子什么的!”
初九的眸中透着一抹无奈和深邃,他就知道她早晚会知道的。初九又写下两个字。
离若舟看过去:天子。
皇帝老儿!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初九拿过纸,又写了几句话: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随意将三品朝廷命官下狱。处置五品以上命官,须有天子敕令。
他没有比划,因为这句话里有许多离若舟不常接触的词,所以初九用纸写了下来。
离若舟也明白了他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去找那位公主谈谈。”
她相信,这位天之娇女无端将孙大人下狱,绝不是为了惩处总督,而是做给自己看的。
初九将她拉住,比划着。
——我替你去。
看着初九紧皱的眉眼,和欲言又止的样子,离若舟心里忽然就别扭起来。
“那晚在总督府,你身上掉的那块玉佩,是你自己的,对吗?”
这是她憋了许久的第二个问题,甚至比第一个还要让她在意。
初九低着头,这也是他心虚且不敢看离若舟的原因。
就是这个反应,让她猜出了些什么。
离若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