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隅笑道“持枪证也一起给你办下来了,找了朋友加急办的。”
禤晓冬轻轻抚摸过那枪身,脸上终于动容“谢谢你这礼物很用心。”用心到他不忍心退回,这太过昂贵的礼物,退回就太伤人心,这是分别前最后的礼物吗他带了些伤感,又带了些惆怅,但这真的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无论如何,谢谢盛无隅给他这样美好的一段时光,哪怕以后再无交集
盛无隅道“你喜欢就好,我做事务求完美,但是追求人这件事情我完全没有经验,因此认真学习研究了好几天。”
禤晓冬正摸着枪身百感交集,一时没听清楚,抬眼看盛无隅“什么”
盛无隅笑着重复“追求人这事我没什么经验,有什么做得不完美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禤晓冬看着盛无隅的脸,神色渐渐凝固在疑惑而茫然上。
盛无隅看向他,神情温和却又郑重“禤晓冬先生,我想请求和你深入开展一段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关系,不知道可以吗”
他盯着禤晓冬,眸光柔和,神情轻松一如从前游刃有余在外交场合,斡旋在各国重要大使和领导中一般,举重若轻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禤晓冬愣住了,短暂一闪念,他脑海里掠过无数念头,但最后却无法做出合适的表情,说出适当的言辞,他第一反应该拒绝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都是非常荒谬的一件事。
但是那一刹那间这些日子和这个人相处那种如沐春风的舒服和亲密却忽然占据了上风,拒绝的话就会失去这些吗
一种隐秘的不舍和愧疚随之升起,仿佛非法占有了不属于自己的太过贵重的宝物,他不可能拥有,但他不舍得。
盛无隅凝眸盯着他“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禤晓冬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了一个盛无隅万万没想到他会问的问题“你确定喜欢男人”
是不是只是因为身处低谷之时,将陪伴和好感错认为了爱又或者是怜悯只是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脏就仿佛被刺穿。
仿佛知道了他的未言之意,盛无隅有些失笑“我以为你会问我时间是不是太短了。有时候确定一个人是不是那个人,应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禤晓冬喃喃道“怎么会你喜欢我什么”自己实在是平凡得一无是处,他决然不肯相信对面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说,正在追求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但盛无隅仿佛早有准备,答案了然“我爱你也许并不为什么理由,虽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聪明,你纯洁,你可爱,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适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道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感激我。”
他轻声而深情,犹如念着情诗,仿似在私下练过无数次,以至于拥有最完美的声线和最深情的感情,禤晓冬和他四目相对,耳根热到滚烫。
盛无隅忍不住伸手微微触碰禤晓冬的脸,凝视着他“之前确实没有对任何同性起过心,只是经过这段时间和你的接触,觉得你很合适我当然,如果你同意,我也想进一步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禤晓冬不解其意,茫然看向盛无隅,他整个人这个时候已如木头,做不出任何合宜的应对。
盛无隅只是微笑凝视着他,目光落在了他湿润殷红的唇上。
禤晓冬虽然迟钝,但在他这样含笑的凝视下,却也好像微微有些明了,但这一刻他可耻地怯弱了,仿佛一个贫瘠之极的人,眼前忽然有了宝山,他的心砰砰砰跳起来,脸颊耳根烧到了极点。
盛无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手指划下到他的下巴处,微微俯身,凝视着他已经变粉红的耳廓、下巴,仿佛呢喃,又仿佛是蛊惑“可以吗”
禤晓冬大睁着眼睛看着对方,看着对方逼近,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他的双唇。
好热。
想不到看着这样冰冷的人,唇舌是这般的炙热。
禤晓冬睁大着眼睛,整个人几乎是震惊一般的被动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盛无隅掌心抚摩着他的下巴,开始不过是浅尝辄止的轻轻啄吻,仿佛试探。
在没有被拒绝的情况下,他手指微微用力,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清甜温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表面接触,而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继续加深这个吻,毕竟这是确认,不是么要负责任啊,必须要得出结论。
他的左手已经扣上了禤晓冬的背,将他压向自己,这个吻又深又长,尤其是对方几乎是屏着呼吸毫不反抗,予取予夺,任他掠夺。
好乖。
他手掌往下滑,按着对方的劲瘦的腰,然后感觉到对方几乎是立刻就往他身上靠过来。
隔着薄薄的衣物,两人身体都很热。
这个吻不知何时结束的,盛无隅轻轻抚摸着对方泛红的眼角轻笑着“确认结束了还需要更多证明吗我不介意今晚就给你更多证明”
禤晓冬浑身热得几乎要爆炸,在盛无隅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里几乎是从椅上跳了起来,飞快地退出了盛无隅的房间。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原来可以星火燎原一般,燃起全身。
那一刻他几乎无法按捺那汹涌而至的想要将眼前那人吞吃入腹的欲和念,他想要对方,他浑身的肌肤都干渴着需要对方的抚摸,他渴望拥抱着对方,他渴望更多。
他一个人走过千山万水,他一个人在半山种瓜锄豆,他清心寡欲多年,从未想过需要另外一个人加入自己的生活,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的身体控制着他的心,疯狂叫嚣着渴望那个人,这一刻精神的灵被身体的肉占了上风,他完全被欲和望征服。
对方当然也用身体反应很诚实地证明了,他对他也很可以。
所以还需要更多的确认吗禤晓冬一想到对方带着笑意看着他,全身就热得几乎要爆炸。
天气明明冷了,他却热得要命,他路过厨房,花太香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