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嫌弃,多谢妹妹!王爷也得给哥哥安排住处,我还是跟我哥一起住吧,免得他整天惹是生非!”郑婉婉赧然一笑!
“那好吧,姐姐若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不会跟妹妹客气的,妹妹,那我们回去了!”
余音送郑婉婉和香儿出了府门,回到堂屋,看见父亲一个人在那坐着出神,余音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父亲,母亲呢?”
“你母亲累了,去后堂休息了。”
“哦!”余音看了看父亲“父亲在想什么?”
“唉!皇上今天从皇宫搬出来,我们做臣子的无用啊!”余音看着父亲眼睛红了,心下不忍,从余音记事起,从没见父亲落过泪。
“父亲也不要太自责,皇上尚无应对之策,岂是您一人之力能撑起的!”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让臣子们看着皇上如此受辱,心中有愧啊!”
“父亲,这是皇上他的命,纵有一腔抱负,奈何生不逢时,能保住性命已经是菩萨开眼了,子民是皇上的子民,若子民能得安宁,这皇上谁来做又何妨!”
“唉!”
“父亲,多想无益,莫不如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走一步看一步吧!为父也不得不看开了!”余大人叹口气,摆摆手,起身向后院走去,余音看着父亲已显苍老的背影,轻叹一声:愿新朝国泰民安,百姓早日过上安稳日子!
“紧急军报,紧急军报!”一兵士打马疾驶到皇宫门口,飞身下马,急急向皇宫里跑去,此刻,寇元辰正坐在靖远殿偏殿,听各路人马汇报进城以后的情况,安排前朝皇帝庆怀深搬离皇宫事宜。
兵士进来,双手抱拳,“王爷,石勒布距郦都已不足三十里!”
“这么快!沈培江!”
“在!”
“安排下去,抓紧换防,半个时辰结束,紧闭城门!所有人,滚石、火油、金汁,檑木,只要有的全部上城墙!剩下的人,整队待命!”
“是!”
“再探!”
“是”
沈培江转身出去,兵士也转身一溜烟跑出去。寇元辰站起身,快步走出偏殿。“良庆。。。良庆你死哪去了?
“这儿呢。这儿呢。王爷吩咐!”良庆一溜小跑过来,拱手施礼。
“在这盯着,庆怀深那儿更要盯紧,皇上搬进宫之前,不许任何人与他有任何联络。所有大殿,收拾妥帖,等着迎接皇上入宫!”
“是王爷,属下明白!”
“有任何问题,立刻去城门禀报本王!”
“是!”
寇元辰说完,转头就走。出了皇宫,打马直奔郦都城门。
此刻,各城门守卫兵士人人脸上神情凝重,行动迅,秩序井然,各自站到负责的岗哨上,所有物资都在城墙上码放好,等待下一步指令!
“报。。。将军,王爷吩咐,盯好城外,择机而动!”
“知道了!”纪昂之答一声,依然站在西门城墙之上,神色凛然盯着前方。天已擦黑,远处的树林和山峦沉浸在暮色中。
“白石!”
“属下在!”
“再去查看一下所有战备,保证万无一失!”
“是。。将军,石勒布人,会打咱们西门吗?”
“有备无患,总之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是了!”纪昂之又看了一眼远处,转身走入城楼中,端起茶碗,一口一口喝着碗中的茶水,放下茶碗,又在屋内来回踱步,忽然他眯起眼睛凝神片刻霍然走出城楼,“白石!”
“在!”
“准备迎战!”白石愣了“将军,没看见敌军啊!”
“他们来了!”
“啊!是。”白石再不犹豫,他家将军说会来,一定会来。他家将军有着别人没有的预判能力,每次都很准。再说就算不准,有备无患总不会吃亏,他立刻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将所有战斗用的武器,搁在墙头、身边趁手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城外,不过片刻,刚刚还静悄悄的空旷之地,隐隐有马蹄声传来,越来越清晰,马蹄和人跑动渐起的尘土渐渐将夜色中的远山和树木变得模糊不清。所有兵士都看见了,不用战令,人人都兴奋起来。
“火箭准备!”
“火箭准备!”传令兵一声声传过去,点着火的箭,片刻拉满弦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渐渐近了,清楚的看见乌压压足有几万人马直奔城下,离城墙一箭之地列阵,前面两排举盾刚刚一字排开。第三排弓箭手已经在准备,动作之迅,纪昂之也不禁从心中赞叹!但他没时间欣赏对手“放箭!”
“放箭!”传令兵再次一声声传过去。“嗖。。。嗖。。。嗖”破空而去的箭矢片刻在对方阵营前落地,大多被前排盾挡住,但是挡不住的箭落在人群中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倒下去好几个,引起一阵骚乱,但很快平息下来。又再次列好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