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太阳刚刚出来,天已经热的像着了火,襄王府送冰的到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个头很高,很瘦,左眼下有一颗黄豆大小黑痣,黑痣上一撮黑毛,府丁看见此人,立马跑进去向襄王传话,“禀报王爷,夜猴回来了。”
“叫他进来。”府丁出去,不一会将夜猴领进门来。
“王爷!”夜猴走进正堂看见襄王拱手行礼,襄王坐在那里没动,看了看来人。风尘仆仆一身土,一看就是走了很远的路,“人抓到了吗?”
夜猴低头弓胸,向襄王请罪:“请王爷治罪,没能抓住蒙俊龙,这蒙俊龙慌不择路跳进渭河,生死不明,属下的人顺着河流找了五天找出去几十里,也没找到尸体。”
“另外两个呢?”
“谈修维不见了,蒙妙芙也没找到。”听了夜猴这话,襄王手里的茶杯照着他的脑袋砸过来,夜猴不敢躲,生生接下,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蠢材,这么多人近一个月,居然抓不到个孕妇,一个小孩,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要你们何用?那谈修维不是死了吗?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属下不清楚,我让他们回去找,那里只剩下石头,谈修维人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没死!”
“到手的羊羔,给我弄飞了。你们好本事啊!”襄王指着夜猴的鼻子。
“属下顺着前往郦都的路找过去,也没找到他的踪迹,不过。。。”
“说!”
“谈修维去郦都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投靠,就是他姑丈府上,他姑丈刚刚升为户部左侍郎,属下一直安排人盯着,前几日,余府忙忙乱乱好像去了什么人,夜里属下的人进府查看,此人该是病的厉害,屋里门外一直有人守着,属下的人没找到机会,此人只在余府待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便被送出府去了。”
“送去了哪里?”
“属下的人跟了两条街还是跟丢了。不过,属下看见余府小姐,隔三差五总去轩亲王府。”
“余府跟轩亲王平日有来往吗?”
“应该没有!”
“那就有猫腻了,轩亲王最近有什么动静?”
“轩亲王曾经出城几天,前几日刚刚回来,”
“出城?去了哪里?”
“属下不清楚,只知道轩亲王带了不少人。可是回来时却只有他主仆两人。”
“其他人呢?”
“这。。。”
“查!进郦都各个路口,都找人盯着,看到可疑之人,立即动手,生死不论!”
“是!属下告退。”夜猴转身出去。
襄王寇忠义收回视线手指敲着桌面,锁眉深思,若是寇元辰出面,便不好办了。那纪录到底在谁的手里,谈修维手里应该没有,如果有,寇元辰若拿到,早呈到皇上那里了。在那蒙妙芙手里?蒙妙芙一个孕妇能藏到哪里去?还是在蒙俊龙手里?蒙俊龙跳了河,那东西在他身上还能留住吗?
“来人!”
“王爷!”
“把耿通给我带过来。”
“是!”来人出去,襄王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两刻钟后,襄王已明显不耐烦了,门口才有人来通报“王爷,人带来了。”
“进来!”寇忠义停下踱步,走到胡床边坐下。耿通已进来向襄王行礼,只见他身穿青色帛叠直裰,腰间系着茶色蛛纹腰带,一丝不乱的长在头顶挽成髻,高大魁梧站在那像一堵墙,此刻却躬身低眉不敢抬头直视襄王。
“不知王爷找小的来何事?”
“元启处置你岳丈一家,你可有异议?”
“属下不敢!”
“元启如你所愿不杀你和你的家人,你总得给本王看看留你有何用处?”
“请王爷明示,属下无一不从。”
“本王要你去郦都一趟,你夫人的姑丈,刚刚升任的户部左侍郎余兆显,你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