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了马车,夫君将追兵引走,我和俊龙就拼了命的往前跑,我怀有身孕,走的慢,跑出没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追来,慌乱之下,俊龙将那秘录塞给我,告诉我千万不要往郦都方向走,一定要往郦都相反的方向去,先躲开追兵再做计较。
他将我藏在坡底下深草丛中,一个人将追兵引走了,我一妇人慌乱之下也没主意,听了俊龙的话,等他们走远,我才敢起来,我也不敢上大路,顺着坡地往西跑,走了两天一夜,又累又饿终因身体不支,倒在荒地里,我的肚子痛的像要爆开,腿上隐隐有血流出来,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可想到用我们三个人的命带出来的秘录还在我手里,我不甘心,咬牙忍着疼,又走了一日,终于看到一个村落,就是王爷找到我的那个村落,我怕我活不下来,那个村口南一棵很大的树,树北侧有一块巨石,我在那巨石下面挖了个坑,将那秘录埋在了那里,地面撒了许多叶子上面还压了一块石头,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进了村,本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将这信息送进郦都,可我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等醒来,已经在那户人家里了,人家好心,看我穿着不普通,没敢声张,悄悄请了医士,是医士用了针我才醒来,但是我的孩子生出来已经不行了。”蒙妙芙掩面痛哭。余音一直守在蒙妙芙身边,抱着她听的也是泪流满面!
“谈夫人莫伤心,你做的很好!”寇元辰阴沉着脸,在帐篷中走来走去,好像随时都会暴起的狮子,走了十几圈才停下冲着帐外喊道:“耿桥!”
“在!”
“王爷!”良庆也正好回来。
“良庆,问出什么没有?”
“有,自从谈夫人来到军营,便有人在附近转悠,属下猜测就是冲着谈夫人来的。”
“嗯,本王一会带谈夫人进郦都,一定会有人查看本王车驾,你带暗卫换上便衣,只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耿桥,本王要你现在就去,从保护谈夫人回来的人里面挑两人引路,原路回去找秘录。”
寇元辰咬牙说道:“耿桥给我记好了:峦树邨村口南,大树北,巨石下挖秘录,骑快马,限你们两日内回来。”
“是!峦树邨村口南,大树北,巨石下挖秘录,属下明白!”耿桥刷的起身,退后转身出去。
余音知道寇元辰怒了,她何尝不是,襄王罔顾国法、残暴不仁,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居然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实在令人不齿!
“谈夫人,你收拾一下跟本王进郦都,但是为了不暴露你和你夫君,还要委屈你一下。”
“王爷哪里话,只要能将襄王伏法,贱妾便是死也不委屈!”
用过午饭,轩亲王的马车便驶出大营往郦都方向去了,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嗖!”一支箭插在车厢立柱之上,军士纷纷围住马车警惕的看着周围,余音被寇元辰一把拉着趴在马车地板上。
“嗖,嗖,嗖!”又好几支箭射进来,一支刚好射穿车帘插在左边座位上,外面的兵士喊:东南方向,东南方向。又听见嗖、嗖、嗖几声后便没动静了,寇元辰拍拍余音后背,叮嘱她紧跟着他,一个闪身掀开车帘窜出车外,从几个方向飞过来十几个黑衣人,和军士们打斗在一起,黑衣人武功似乎都不弱,来的又突然,军士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余音紧跟着爬出车外,寇元辰一把将她拉下,按在马车下面,叫过欢儿看着余音不要动,随后他一纵身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在一起,寇元辰的加入,那些黑衣人渐渐感觉到了压力,情势稍有转变,黑衣人愈战愈勇,有一人趁寇元辰不注意,从另一面跳上马车掀开车帘看了看,喝一声“无人,走。”随后飘身而下,黑衣人纷纷向后撤去,忽然从四面围上来几十个平常打扮百姓,均手持刀剑、青衣紧袖,上来便把要逃的黑衣人挑翻几个,军士趁机上前补剑,只留一人逃去,余下的全部斩杀。
余音被欢儿重新扶上马车,坐定之后心突突直跳,寇元辰也上来马车,看余音一直手抚胸口,沉声说道,“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
“王爷既有把握,为何不早些将人抓了?”
“本王若一开始就重兵保护,他们必不会犯险过来,如何告诉他,车里没人?放一人回去报信,他才摸不着真相,若真逼得他孤注一掷,必会再次天下大乱。”
“那王爷杀了他的人,襄王不会怀疑吗?”
“会,但只要不把脸撕破,他便不会乱来!”
“王爷心细如!。。。多谢王爷相救,若不是王爷,小女此时早已命丧黄泉!”余音想想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寇元辰一把将她拉下,那支箭怕不是此刻正在她身上。
“怎么谢?”寇元辰刚刚还冷的一副杀人的脸,一瞬变成一副不羁的模样,余音一下脸就黑了,低头皱眉不想再理他。
“你就这么黑着脸谢本王吗?本王又没惹你!”
“王爷,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本王说什么了?”
“你说。。。你说。”余音仔细想了想,人家的确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