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亲王到沄城后,当晚便打退刘意一次进攻,第二日巡视沄城城防,嘱托元虎,没有万全把握,不可出城冒险,守好三阳、沄城两地,这联通南北之要地便无恙,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安排好沄城事宜,派出探子一路打探襄王行程,一路乔装抄小道连夜悄悄往郦都赶,这日到瓦曹钩地界,瓦曹钩很小,快马不过一个时辰就跑完了,前面就是湖城,良庆忽然打马急走追上轩亲王:“王爷,后面有人追来了?”寇元辰勒住马缰站下向后看,果然有人纵马疾行,正是冲着他们来的,说话间已来到眼前,正是前几日出城的文五,“文五大哥!”耿桥惊喜道。
“文五,你不在郦都,跑出来作甚?”
“王爷?”文五看到一脸胡须的寇元辰还有些不确定。
“是本王!何事?”
“可追上您了!”
“郦都出事了?”寇元辰皱眉。
“出事了,余大人被人用了药疯了,烧了一仓的军粮,皇上一怒,将余大人配盱肇克乌,已经走了今天第五天,余赢生被杀,余府被抄,余小姐被送去教坊司,小的怕余小姐出事紧着来报王爷!”
“是襄王余党干的?”
“应该是,余大人也没别的仇家!”
“居然敢烧军粮,胆子太大了!良庆,如今襄王到哪了?”
“巍卫城境内!”
“天热走得慢,还得走两天。文五、良庆!”
“王爷吩咐!”
“你们俩日夜兼程追回余大人,看余大人情形,就地请医士先看看,务必把余大人安全带回来!”
“是!”
“耿桥,矮子!”
“在!”“在!”
“你们跟本王先行一步,沈培江、樊淮、祖霍、熊庆、巴震!”
“在!”“在!”“在!”“在!”“在!”
“咱们就此分开,寇忠义会从南门进郦都,他的人马不可能埋伏太远,郦都以西,山形复杂,你们五个带人加快行程,从湖城以北山中绕过去,重点关注锡镛城以北那一带,摸清襄王兵马位置,以及来了多少,谁带兵?”
“是!”
“无论郦都如何,不准他有动作!”
“是!”
“耿桥,矮子走,走!”轩亲王一马鞭,已经窜出去几十米,耿桥赶紧跟上。
郦都渐渐稳定下来,城门搜查已没那么紧张,天刚亮,城门打开,一挑柴老汉,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布衣打扮的年轻人,只拿出路碟稍一招呼,便顺利进了郦都城内。走过凤凰街拐弯进了猫耳洞路,猫耳洞路就像它的名字,路窄弯多,虽都是胡同,却四通八达,能去到城里任何方向,老汉走到僻静角落,将担子一丢,回身和两个年轻人对个眼神,三人直直往西直街方向走去,片刻便到了轩亲王府门前,门口守卫看到三人,伸手拦住“什么人,胆敢闯轩王府!”老汉怀中掏出腰牌“是本王,莫声张,把郑北山给本王叫来!”说完三人闪身进了府里,侍卫呆呆的还有些不敢相信,王爷怎么悄悄回来了?回过神一刻不敢迟疑,撒腿跑着去找郑将军了。
郑将军进来轩王府,寇元辰已经去掉易容,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王爷怎这么快回来了?”
“余府事情为何不早些报与本王知道?”
郑北山愣了愣,原来王爷早早赶回来是为余府的事“余小姐不让,她说怕您急着赶回来,襄王察觉就前功尽弃了!”
“本王没那么傻!余小姐在教坊司没出什么事吧?”
“出事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什么事,从头说!”
郑北山头上直冒冷汗“宫成序知道余小姐被送去教坊司便带人找去教坊司,故意为难余小姐,第一天余小姐不从伤了自己,第二天宫成序又去,幸好一位义士出手,把宫成序打出教坊司,然后将余小姐赎出去了。”
“赎出去了?赎哪去了?”
“王爷您别急,那人并没为难余小姐,余小姐和她母亲搬去流民营了,现在和婉婉在一起!”
“余小姐被为难时候,你在哪里?本王将余小姐交给你照看,你差点把人给本王照看没了!”
“请王爷治末将的罪,末将那日在轩王府,余夫人从王府回去后,那谈修维逢人就打听余府消息,不知哪位下人说漏了嘴,那谈修维知道余府出事,便一门心思要出府去寻余家人,末将那日在轩王府跟谈修维周旋,最后没办法才把谈修维关了起来。婉婉今早才告知末将出了事情,末将正要去找那宫成序,王爷您就把我叫这来了!”郑北山抹一把额头冷汗,“是末将办事不利,末将以为余小姐刚去教坊司,也就是学学规矩,最多吃点苦头,没想到宫成序这个杂碎会去惹事,末将这就去宰了那个畜牲!”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还好余小姐没事,这笔账慢慢跟他算!”
“属下憋屈!”
“憋屈也忍着,看来宫成序一直在盯着余家,余小姐被贬风尘,他以为本王不会再保她,刚好本王又不在,他便有恃无恐了,这事不怪你!”
“这事怪我,是我打了宫成序,才让他盯上余小姐的。”
“你何时打的他?”
郑北山顿了顿,将第一次遇到宫成序,并打了他的事情讲给寇元辰听。
“余小姐去梅香阁作甚?”
“我跟婉婉说了此事,婉婉说余小姐很有可能是去收旧衣物给流民营的流民穿,路过吧!”
“嗯!本王知道了,余府这几日有陌生人出现吗?”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余府动静,没有!”
“蒙俊龙会不会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