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正纳闷,远远的便看见那一袭紫衣快出现在视野里,松了口气,等凝丝跑到跟前,假装生气的说:“你打算让本汗光着屁股回去吗?”
“大汗,那日松回来了,属下跟他说了会话,才来晚了!”萧凝丝红着脸说道。
“那日松回来了?郦都有事?”
“没有,就是好几个月没收到您的音信,回来看看!”萧凝丝眼神有一刹闪烁。
“好,把衣裳放下,你先回,本汗穿好衣服就走!”宝音以为自己玩笑开的让萧凝丝不自然了,并没多想。
“嗯!”萧凝丝放下衣裳,没马上离开,而是背转身去,脸依旧红红的站在那里静静等着。宝音换好衣物,走到她身边,唤了她一声,她才急忙跟上宝音的步子,两人一起回了大本营。
那日松正在用饭,看见宝音进来,连忙放下食物站起身“王爷。。。呃,大汗!”
“用完再说!”宝音转身出去,进了大帐,大帐焕然一新,换了新的地毡、新的床铺,新的狼皮坐垫,宝音在新床铺上坐下,拍了拍,又躺下去“还是这狼皮褥子舒服啊!”
萧凝丝哑然失笑“王爷,您是太久没沾过床铺了!您以前不都睡狼皮褥子吗?”
“只有失去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宝音感叹道!
“以后就好了!”萧凝丝笑的有些勉强。
“大汗!”那日松走进大帐,在屏风外面喊了一声,宝音起身走了出去。
“这么快用好了!”
“大汗回来时,属下已经要吃完了。”
“嗯,跟本汗说说郦都情况!”
“郦都一切还算正常,寇元辰南征势如破竹,易龙被灭,徐乾、洪九道均归顺,南盛南地再无忧患,南盛皇帝大喜号令大赏三军,轩亲王寇元辰回郦都后再另行封赏,但寇元辰回了郦都杀了宫华荣后,又回了南地,具体做甚,属下还未探知,所以南盛如今无暇顾及北地,北地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情,南盛朝中,也算安稳,自寇忠义死后,他的儿子寇元启被江城兵曹耿通送回郦都后,南盛皇帝并没株连他,反而怜悯他没了父亲、又刚失了孩子,赐他府邸,令他在郦都安稳生活。。。”
“这些本汗早就知道,还有没有本汗不知道的?那寇元辰为何杀宫华荣,虽然他们平日并无相交,可也并无仇怨?”
“这个属下不清楚,或许是宫成序死了,宫华荣做了什么寇元辰不高兴的事情吧?”宝音见那日松只低头说,并不抬头看他,只觉得那日松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那日松!”
“属下在!”
“你有事瞒着本汗?”
“属下并无事!”那日松还是低着头。
“抬起头来!”那日松略抬了抬头,还不看他。
“看着本汗!”那日松缓缓抬头,眼神瞟来瞟去闪烁不定。
“那日松你在撒谎!”
“没。。。。。。没有啊,大汗!”那日松额角冷汗簌簌往下掉,萧凝丝说的对,大汗刚刚平定哲布之乱,萨纳都还不安稳,若此时告诉大汗余小姐失踪了,他肯定急火火的离开萨纳都,若哲布党羽在萨纳都搞出什么事端,石勒布危矣,万万不能说,可是想个什么理由瞒过去呢,不过一刹,那日松已心思百转,萧凝丝在旁边也看的心慌。
“还不肯说!”宝音已有怒色。
“大汗,属下不敢瞒大汗,那宫成序是咱们梅香阁用了计策才死的,属下怕大汗怪罪,所以不敢说!”
“就为这事?”
“就因为这事!”
“为何杀宫成序,他又去招惹余小姐了?”
“是——咱们听说他总去余小姐的铺子闹事,郑北山因为护着余小姐也被他们的皇上打了板子,余小姐为此事心烦不已,整日焦头烂额,属下跟隗荷说了此事,恰好,那宫成序伤还未好便又去咱们梅香阁找兰溪姑娘,隗荷趁机给他使了点心眼,那货果真回去没几天就死了!”
“杀的好,早该杀了那厮,还敢找余小姐麻烦,余小姐没被连累吧?”
“没有!”那日松定定心神,擦一把额角冷汗,心里松快了些:总算瞒过去了!
“那宫成序既然死了,寇元辰又为何杀宫华荣?或许也是为了此事!”宝音自语道,那日松也不敢接话,垂头不看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