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哈会意,高声应答“嗻!”侍卫将乌日珠占拉起往门口拖,吉布哈跟上,乌日珠占吓得连连哭叫“大汗饶命!奴婢没做过。。。大汗、大汗奴婢想起来了!”
“放开她!”侍卫一松手,乌日珠占哭着爬回来跪在宝音脚边“大汗,奴婢想起来一件事!”
“说!”宝音心中一喜,却始终面无表情!
“大汗,当年王后第一次有孕,先王大夫人曾经给王后用过堕胎药,王后的死肯定与大夫人有关!”
“你如何知道?”
“先王大婚前,大夫人凭借自己有儿子常以王后位自居,我们夫人生公主时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孕,大夫人便不将我们夫人放在眼里,轻忽侮慢乃是家常,大汗大婚后,长居王后寝帐从不来两位夫人这里,大夫人那么强势的女人又怎肯甘居人下,便常常来我们夫人帐中找夫人说话,话语中都能听出大夫人心有怨艾。
她想联合我们夫人一起对付王后,我们夫人本就不是精于心计的人,因为不能再次有孕的事情已经心死,又一心照顾年幼的公主哪有精力应付那些,并没答应大夫人,大夫人恶狠狠的说,王后不过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怎么跟她斗,讽刺我们夫人看不清时势,总有一日她会成为大汗唯一的王后,我们夫人不与她同舟共济,早晚有一日会后悔!
过了些日子,刚刚听说王后有孕,没几日又听说王后忽然小产,夫人命我带了些补品给王后送过去,奴婢路过大夫人帐子忽然看见大夫人身边的婢女其勒莫格手中捧着一个小包裹急急忙忙往帐后去,奴婢悄悄尾随跟在后面,看见其勒莫格鬼鬼祟祟四下瞧了瞧蹲下去,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手中小包裹埋了下去,奴婢躲在一边,看见其勒莫格走了,才过去将那小包裹挖了出来。
从中取出一小片叶子带回帐中给夫人看,夫人看后大吃一惊,说这是堕胎用的碎骨子,叫奴婢赶紧将这叶子扔出去。大夫人胆子太大了,是大夫人让王后小产的。”
“乌日珠占,你告诉本汗这些揭大夫人,有功,但也抹不去你的罪恶,本汗问你,你们在帕子上经常绣的隼是不是你们达兰台的神鸟?”
“是!”
“你那日将药撒进王后用的汤婆子后,将帕子塞进火里,还未燃尽便匆匆忙忙走出帐子,那未燃尽的帕子上就绣着你们达兰台的神鸟,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
“大汗,谁都知道隼是我们达兰台的神鸟,帕子谁都可以绣,那是别人故意陷害我们夫人的!”
“陷害你们大可将帕子丢在地上,又何必扔进火里,如果帕子烧尽,没被现,又如何能诬陷你们,休要糊弄本汗,你主子已经承认,你还要强辩,真是不死不罢休,既你非要求死,本汗便成全你,吉布哈,带走吧!”
“嗻!”
“大汗,奴婢不过是一个任人差使的贱婢,为何要害王后。。。”乌日珠占情急脱口而出。
“哦,那便是你家主子要害王后?”宝音目不转睛看着慌乱不已的乌日珠占步步紧逼。
“大汗饶命,实在是大夫人逼迫太甚。。。不是,不是我们夫人做的。。。”乌日珠占惊慌失措又语无伦次。
“说,大夫人如何逼迫你们?”宝音抓住乌日珠占语中漏洞,进而再逼一步。
“大汗,我没有。。。我们夫人没办法才让奴婢去的啊!”乌日珠占知道抵赖已经无用,惊恐的瘫倒在地。
“说,大夫人怎么逼迫你们!”乌雅怒急,起身一把抓住乌日珠占领口,恨不得咬她一口。
“姑姑,你别吓她,让她慢慢说!”宝音强忍着眼中怒火,乌雅松开乌日珠占,却恨及踢了她一脚,被萧凝丝用力拉开按着坐下,那双眼睛似要吞了她。
乌日珠占哭着诺诺说道:“大汗,当年大夫人挟持了我们夫人唯一的弟弟,不知道送去了哪里,又把小公主哄进帐中,不知道给小公主吃了甚,小公主昏睡一日就是不醒。
夫人找医士来看,说小公主不烧也不呕吐,看上去并不像生病,也无中毒迹象,实在不知是何原因。
王后刚刚生产,奴婢去禀报大汗,大汗守着王后,不肯来,只说小孩子许是玩耍累了,睡几日就好了。
又隔了一夜,小公主还在昏睡,夫人心急如焚,没办法只好抱着小公主去求大夫人,大夫人早就等着夫人去,见到夫人便拿出一包药说,如今王后刚刚生产,难得的机会,只要将此药放进王后用的食物里面,大夫人便放了夫人的弟弟,给小公主解药。
夫人问会不会害死王后,大夫人说,只会让王后多些痛楚、吃些苦头,不会要了命,夫人才勉强答应,大夫人诡计多端,让夫人拿出自己的帕子,将药倒进夫人帕子,她却把自己帕子扔在火里烧了,跟夫人说,休想攀扯她,若攀扯到她,夫人的弟弟和小公主便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夫人和奴婢抱着小公主回到帐中,夫人哭了,夫人说一生从未害过人,如今却不得不与这恶人为伍,奴婢看夫人很为难,但是想想这药又不会要王后死,大汗真若现了,最多打一顿,可要不去,夫人的弟弟,和小公主便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