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就是来找余姑娘的!”
“那人是谁?”
“是余姑娘的未婚夫,他千里迢迢从郦都找过来,打听到是在下买下了余姑娘,在峎关找上门去。。。”
“余姑娘?未婚夫?”寇元辰大惊!
“是余姑娘的未婚夫!”
“余姑娘可是叫余音?”寇元辰心中狐疑,那人何时成了余姑娘未婚夫?
“是,余姑娘聪明,被绑来峎关那日,看着到了人多闹市,瞅机会故意从车上滚落下来,那帮人恼羞成怒,将她打的死去活来,同为关中人,在下看余姑娘实在可怜,便出钱买下了她!”娄惜淩看寇元辰脸色渐渐不好,双眼红的吓人,心中狐疑,停了下来。
“余姑娘是本王的故人,娄少掌柜继续说!”
娄惜淩心中恍然,继续道:“石勒布在峎关闹事那日,余姑娘正在东陵阁养伤,石勒布人,进门便一通胡乱打砸,余姑娘受了惊吓,在下正好要来白胡收货,便将余姑娘带来了白胡,在下临时回峎关有事,本打算峎关的事结了,便来白胡接上余姑娘就回郦都了,谁想到竟出了这事?”
“后来呢?”
“进了白胡我们先去了在白胡的店铺,到时店铺也已成一片废墟,我店铺伙计都被杀,那人在废墟中翻找一番,无果后,让他的手下,说是去峎关边境找精卫军,然后去那钦拿下嘎鲁!他们走后,在下心中恐慌,便安排下人给董将军送了信,然后在下走遍白胡城中,除了那对老人,再没见到一个活口!”
“峎关边境?精卫军?那钦嘎鲁?董将军,那钦领是不是叫嘎鲁?”
“是,王爷,那人就是叫嘎鲁!此人心狠手辣,异常凶悍,做了领不过一年,灭了两个部族,将那钦草原扩大好几倍!”
“嗯,余姑娘的未婚夫?娄少掌柜,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宝音,未婚夫是宝音的说法,余姑娘并未说过,她是跟在下提过宝音,但一直声称宝音是她的有缘人!”
“宝音,大汗?王后?是了,这个宝音就是石勒布新任大汗!”寇元辰恍然明白!怪不得他来郦都要隐藏身份!只是他跟余姑娘如何认识的?寇元辰想不明白,兴许一切要等见到余音才能真相大白!
“多谢娄少掌柜为本王解疑!娄少掌柜是郦都人?”
“在下是江城人!”
“江城?那日郦都城内,给本王送来安顺的也是东陵阁的人!”
“是!”
“耿通跟你东陵阁是何关系?”
“回王爷,耿兵曹跟东陵阁并无关系,是东陵阁欠耿兵曹一个大人情,所以抓了安顺来还耿兵曹的人情!”
“是何人情,方便说吗?”
“没甚不方便的!前两年,在下曾被人欺负过,差点丢了性命,是耿兵曹出手救了草民,在下一直记着这份恩情,这次才有机会还上一分!”
“原来如此!如果真如你说,你救了余姑娘也算还耿通几分人情!”
“王爷,此话怎讲?”
“余姑娘是耿通内子的表妹!”
“哦,还有这层关系?”
“那宝音并非余姑娘什么未婚夫,余姑娘乃是本王故人,若余姑娘安全回了关中,本王也欠你一份大人情!”
“王爷折煞在下了,都是在下的错,若不是我把余姑娘留在白胡,余姑娘怎会落在石勒布人手里!”
“本王会带余小姐回来的!”
“那可太好了,自从余姑娘被石勒布人掳了去,在下心中日日懊恼!”
“本王今晚就和董威将军去那钦摸摸底看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将余小姐带回来!娄少掌柜就听本王好消息吧!”
“王爷和将军尽管去,白胡百姓就交给在下了!定不会叫他们饿着、冻着!”
“娄少掌柜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怀,本王没佩服过几个人,今日娄少掌柜你算一个!”寇元辰由衷说道。
“王爷谬赞了,在下不过略尽自己绵薄之力而已,王爷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才是真英雄,在下祝王爷顺利找到余小姐,平安归来!”
“好,借你吉言!欢儿你留下来,协助娄少掌柜,照管好城中百姓!”
“是!王爷!欢儿在白胡城等着你们早日带余小姐回来!”
“嗯,董将军,准备晚饭吧,用过晚饭我们就出!”
“是,王爷!”
五月的草原,凉意渐弱,草汹涌着绿意,一望无际的绿,像极了软软的绿色毯子,蓝蓝的天上,一大团一大团的白云不停变化着各种形状,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照在身上,脚下软软的绿毯,舒服的总想让人躺下来,去感受草的柔软,惬意的看天空中飘荡的云朵!
余音此刻就这么躺着,萧凝丝拿过一块厚毯子,铺在地上,余音看了萧凝丝一眼,听话的起身,坐了上去。
半个月的相处,余音对她已经非常友好,或许萧凝丝是女子的缘故,余音从那钦第一次看见萧凝丝就没怎么抗拒,宝音大喜,让萧凝丝日夜都陪着余音,但余音看到男子就极度恐慌,就算宝音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会紧张的缩起来,警惕、惊惧的看着他,宝音心疼,却一点办法没有,只好在余音睡着的时候,走到跟前牵牵她的手,看一眼他心爱的姑娘!
除了梦里,余音再没跟谁说过一句话,只要醒着无论萧凝丝问什么,她都不肯开口,对此萧凝丝也很无奈!
“余小姐,你不记得凝丝,那你还记得郦都吗?”萧凝丝在余音身边坐下来,看着她清澈的眼底!
余音眨眨眼,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梅香阁吗?你的惠衣阁成衣铺子、还有流民营那些姐妹,比如郑婉婉?”
余音依然眨眨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的心里现在想着谁,能告诉凝丝吗?。。。你在梦里一直叫宝音,为何醒了又不想看见宝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