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看出什么不对吗?裕陵侯自从北地兵败回来,一直安分养病,臣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我这个皇弟惯会使阴招!本太子好几次差点中了他的计!”
“此话怎讲?”
“太尉可还记得前不久,太子府婢女遇害的事?”
“皇上已经为太子洗白,此事乃宫中刺客所为,与太子无关!”
“这次是本太子侥幸,那女子是赤身裸体死在本太子的床上!”太子蹙眉暗暗叹口气。
太尉听了大惊“侍卫现时候,不是说死在她自己屋中吗?”
“幸亏本太子现的早,将尸体弄过去的!”
“啊!竟有这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本太子怀疑是元信干的!”
“太子为何要跟臣说这些?”
“太尉为人中正,说每句话,做每件事都以百姓为要,每次看似太尉都在为轩王寇元辰说话,但本太子知道,寇元辰与你并无瓜葛,你只是为了国家安定!因为元辰才是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芮祥诧异的看着太子,他没想到太子居然在暗中观察他,他不能否认,也不想否认。
“是!太子说的没错,轩王与臣素无来往,但轩王心系百姓,郦都城自打归顺南盛,臣说句不该说的,朝廷对百姓都没轩王做的多!朝廷设十个粥棚,轩王也设了十个,相信轩王不是不想多设,他只是不想僭越皇上,虽然城内也有别的大户设粥棚,可是那么多的流民,老弱妇孺根本挤不到前面去领那一晚粥,轩王悄悄在普昌寺后山单独设立了流民营,帮助这些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能有一口饭吃,给他们一条活路!老夫从未佩服过什么人,轩王算一个!”芮祥一口气说完,看着太子顿了顿又道“臣还是没明白,太子跟臣说这些,究竟为了什么?”
“本太子不为别的,只想政局安定,不再动荡!父皇偏听偏信,本太子担心元信去了北地惹事!”
“臣能做什么?”
“劝元辰回来!”
“这个臣恐怕做不到,臣跟轩王并无来往,他未必肯听臣的意见!”
“哎!也是,元辰执拗,他认可的事,没有谁能拉的回来,只能听天由命了!本太子也无他事,告辞!”说完,太子转身离去,芮祥看着太子背影站立许久!
六月是草原最美的季节,一望无际的草原,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在阳光下一片一片,像极了一大幅美丽的画,而那一群群牛羊,与天空中游动的云朵,一匹匹奔跑的马儿,还有马上嬉戏的儿郎,使这画面不断变化着!
脚下的草越来越软,像厚厚的毯子,总想让人躺在上面,甜甜美美的做一个美梦!余音此刻就躺在这片草原上,晒着温暖的太阳,可她的心情却不似这太阳般温暖,梦里依旧充斥着血腥的恐惧,跟这草原的美丽一点都不和谐!
“姑娘请您用参汤!”余音正看着天空出神,听到声音,转头看见那两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姑娘又回来了,一人捧一个托盘正跪在她的面前。
“谁让你们回来的?”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请姑娘息怒,您不肯回去,大汗叫我们端到这里来侍奉您用汤!”
余音闭了闭眼睛,咬牙道“去告诉他,我不用你们侍奉!”两个姑娘互相看一眼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我不用人侍奉!”余音气的恨不得将她们手中的托盘打翻,可胸口疼的她连喘口粗气都难,她不得不稳住情绪放轻了呼吸!
“请姑娘怜悯,姑娘若将我们赶回去,我们会死的!”一个姑娘说着眼睛一红居然流出了眼泪。
余音皱眉,可对着无辜的她们,又无从作,“你们起来!”
“姑娘。。。”
“你们起来!”
“奴婢不敢!请姑娘用了这参汤!”
“我不饿,你们先下去吧!”余音终于气馁!
“请姑娘怜悯,您若不喝了这汤,我们会被打死的!”
“搁那里吧,我自己会用!”余音无奈妥协!
“大汗说,姑娘您身子虚,又受了伤,一定要奴婢看着您将这参汤喝下,请姑娘可怜奴婢!”余音恨得牙根痒痒却毫无办法,不想让两个姑娘为难,她伸出右手去接,两个姑娘却往旁一闪,“姑娘不要为难奴婢,大汗吩咐过,您有伤,不许您动手!”余音毫无办法!
两个姑娘放下托盘,扶余音坐起身,一人端碗,一人拿勺,一勺一勺喂余音喝下大半碗参汤,余音摇头表示喝不下了,两人从另一个托盘上拿起清水给她漱口,又拿帕子给她擦拭干净,才双双退了下去。
看她们走了,余音才重又躺回去,看着碧蓝的天空,暖暖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从那钦一路走来,她真的被这广阔草原的美震撼到了,躺在这软软的草上,看着辽阔的碧蓝天空心旷神怡,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