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响彻云霄的拉铃声便像是凑在了方觉晚的耳边炸开的。
等她抽着气坐起身来时,意外地现,手上脚上的镣铐已经被人劈开。
——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地就把这么粗的镣铐给劈开了?!
还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无人交谈,只有一群人着急忙慌地穿过屏风往牢房外走去。
没有一个看护的人,牢房的大门被大喇喇地敞开,似乎是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有人借此逃跑。
时间不允许方觉晚多想。
她踩下地,刚走的第一步,她就要跪下了。
疼,太疼了!
*
放眼望去,万里无云,所见之处全是绿色。
绿草如茵,草地上站着无数穿着病号服的人,胸前无一例外地挂了个牌子。
但大多都是铜片所制,仅有少数是银片制成。
而像方觉晚胸前这用金子做的,可以说是除了她就在没有别人。
可看到她,众人的视线也移不开了。
少女半仰着头,皮肤白皙,几乎看不到血色,那双唇瓣却是不点而赤。
看似如仙子般纯净美好,实际上,病态的黑色从里面出,蔓延到全身,只剩下这副美丽的皮囊。
在宽大的病号服下,神色如常的模样,让人难以猜测得出来,她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透过投射的磨砂玻璃,时刻注意着镜头那边的人,也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少女。
将镜头调转,聚焦在了少女的身上。
就算极力掩藏,少女微微跛的动作,还有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无一表露出她此刻的孱弱。
饶是钟老师,他也有些猜不透少女的想法。
晨会会做些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一清二楚。
特意没叫她,意思也很是明了,可她又出现了,这是什么意思?
方觉晚镇定自若地走到了156号的身旁。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昨天不知道这里的人对她的身体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不用药检查,只会情况更加糟糕。
既然所有的药品都受那个钟老师的管辖。
那她只能想尽办法引起那个钟老师的注意。
156号表现得很是安静,又或者确切的说是怯懦。
他浑身颤,仿佛下一秒就会吓得昏死过去。
方觉晚有意去听在场人的心声。
即便一句话都没说,可她始终能感觉到有无数的目光正在朝她看来。
【7号不愧是7号,看着一副弱鸡样,竟然还敢来晨会?】
【每一个月就一次晋升厮杀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前头编号的人都死了,怎么又突然来了个7号!】
【等会儿人多眼杂,要是我又那个运气把7号杀了的话……】
方觉晚忽然抽吸了口气。
目光没由来地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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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五和她对上视线的,无一例外的都迅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