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味钻进鼻尖。
“祁占东”花哨收回脚,皱着鼻子,摸索着把客厅的灯打开。
一看,果然是这货。
“你脑子被驴啃了吗不开灯跟个鬼似的。”
她出差之前给过祁占东家里的钥匙,隔三差五的有文件要往公司拿。
花哨没多在意,把人推开,想去冰箱里拿瓶冰镇的饮料解渴,
结果一开冰箱门,现之前自己囤的那些饮料果酒全都空了
餐厅酒架上的酒也全都消失了
再低头一看,冰箱脚下堆了一地的酒瓶子
花哨的火气噌的就冒了上来,她一把揪起沙上醉眼朦胧的祁占东
“你全都喝了老娘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赔钱”
她家冰箱是双开门的,里面塞满了之前去各地出差带回来的进口饮料。
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起泡酒,果酒,梅酒,香槟全都是她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不仅花了不少银子,还费了一番周折。
花哨想着酒这种东西都是越放越值钱,买回来就当存钱了。
主要是摆在那有逼格,有面子啊。
结果她走了半个月,全都没了
没了进了狗肚子了
都是钱啊肉疼
祁占东显然是喝懵了,仰头看着她,满脸潮红。
似乎是费了好大了才看清楚她,面露痛苦,又结巴的说了句
“你、你喜欢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哨正在气头上,只当他在胡言乱语。
刚要打电话给祁市长,结果没想到祁占东突然朝她扑了过来,两人一同栽到茶几下面。
就在花哨的脑袋快要磕到茶几腿时,祁占东忽然本能的伸手扶住了她的头,把自己的手当做肉垫。
他疼得闷哼一声,突然趴在花哨肩头昏了过去。
花哨赶紧抽身起来,见他一动不动的脸朝下,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把人翻过来一检查,顿时心头一紧,迅打了12o救护车。
是酒精中毒。
救护人员上楼抬人,看到一屋子的高档酒瓶都吓了一跳。
怕不是失恋伤心过度,自杀式借酒消愁
花哨急了“还看个屁啊抬人啊你们没看他脸都白了吗”
救护车呜呜呜了一路。
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祁占东才算是彻底脱离危险。
花哨已经累得不行了。
本来回来就没好好休息,现在又跑上跑下的缴费挂号办住院手续的,她腿都要断了。
这事她谁也没说,更没给祁市长说。
人差点再她房子里没了,要是让人家父母知道了,还不吓个半死。
早上六点多天刚亮,花哨就撑不住了,趴在祁占东病床边睡着了。
八点多
祁占东艰难的睁开眼,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手术室的休息间。
以往工作太忙的时候,他就会在休息间的小床上眯一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医院,是他除了家最熟悉的地方。
他觉得头有些痛,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自己貌似去了关芯家,
本想等她回来后,好好谈谈,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
然后看到她一柜子的名酒,赌气似的打开喝了一瓶。
别说,还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