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乱民的重视程度拔高到和契丹一个高度。
因此对于这群北境兵的表现也谈不上什么失望。
看着缓缓退去的宋军,贼军不禁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宋军终于退走了,若是再打下去,他们城中的弓弩手,已经没有可以轮换的。
而守城的甲士,也完全是强弩之末,在宋军脱离后的一刹那,便瞬间纷纷瘫坐在地上。
接过民夫递过来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水。
宋军如此高强度的攻城战,真有可能把他们累死。
至此,趁着宋军退军的时间,羊富也顾不得休息,找来几队甲士站在城墙上,做着换防的演练,倒也很简单。
一队甲士站在城墙下,点燃一炷香,等香燃尽时,便上去换人,只要见到有人顶替,那便迅退下去休息便可。
预备队当做伤亡的补充。
民夫和青壮依旧搬运着伤亡的人员,和守城所需的物资。
练了几遍,都没出什么差错,羊富觉得差不多了。
这时宋军的抛石车又启用,除了留守人员,其余人都退了下去。
他们要下去恢复体力,可没空与这群城外的抛石机空较量。
以抛石车的距离,他们打不到,而抛石车扔进来的石头,砸开他们守城也能用。
至于火油罐能烧的它烧不着,能烧着的他也烧不着。
全当是杨可世在神经病,不去理睬就好。
回到大营的杨可世第一时间就召见了卢裕:“卢将军,先前你说从真定府有一股流民在往这边赶,你留下斥候观察,如今他们到哪儿了?距离此地还有多远的距离?”
如今大城的贼军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拿不下了,但也不能让真定府的流民赶来与之会师,否则军士们看到贼军还有支援,必然会被打击到,此消彼长,这很不好。
被冷落了几天卢裕也没有任何怨言,直接抱拳道:“将军,属下的探子来报,他们行军十分迅,已到达肃宁距离此地只有最多还有一日的路程,明天中午便能到达。”
杨可世在于图上找出肃宁的位置,“你说他们还有一支重骑?你且将那支重骑,所有信息都告知我,连同你的猜想。”
卢裕组织了下语言,便事无巨细的将那日王渊统军与流民作战的所有细节都讲予了杨可世。
杨可世听后沉默不语,闭目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
许久杨可世道:“清一色的契丹马,从未见过的甲胄,无任何旗帜,但事后却又挂起了吴字旗?”1
沉默许久,杨可世疑惑道:“军士不见旗?如何得知主帅所在,主帅又如何传达军令?”
卢裕摇头,杨可世道:“怪哉。”
一支军队独立成军,就得有军旗,不仅得有军旗,还得有代表哪方势力的大旗。
否则战场之上,人马交杂,极有可能会误伤。
就比如杨可世现在统领的2o万大军便挂有宋旗和杨字旗。
宋代表着他所属的势力,杨则是主帅旗。
证明这2o万大军由杨可世直辖统帅,兵马调动无须经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