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猪羊肉灌水,及米麦等掺和沙土货卖者,比依客商将官盐插和沙土货卖者,杖八十,财货充公。”
沈烈微微错愕,奇道:“这么重的罪?”
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便将田洪手中的大明律接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白纸黑字写着呢,还真就是这么重的刑法。
原来在这个年月卖假冒伪劣,缺斤少两不但要没收财货,还要打板子呀,这让沈烈想到了后世的加坡。
在街上吐口痰都要鞭刑。
有异曲同工之妙。
“得嘞!”
将这大明律往怀里一揣,沈烈底气可就更足了。
这么一算。
沈烈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李槐,念叨了起来:“你完了你,两罪并罚……加起来可就是一百四十板子了。”
这世上有人能挨的住一百四十记板子么。
自然没有。
这不是乱棍打死么!
一旁。
挨了揍又上了木枷的李槐急怒攻心,脖子一歪晕死了过去,然后被杀气腾腾的番子好似拖死狗一般拖走了。
“看看!”
沈烈向着左右笑道:“这大明律也太吓人了。”
硬生生把人吓晕了!
“谁编的大明律呀。”
沈烈一边皱着,一边在心中赞叹着。
真是好!
左右哄笑声一片。
“那自然是咱大明太祖爷编的。”
沈烈点点头,心中对儒教更加不屑,将儒教抬那么高有用么,儒教能治国么,儒教但凡能治国还要大明律做什么。
这分明是法家治国。
转过身。
沈烈看了看这蒲州盐行那漆黑烫金的牌匾,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封!”
而麾下众番子轰然应诺。
此时长街之上,聚拢的百姓,行人,商贾远远的指点着,议论着,瞧着一张东厂的封条拍在了蒲州盐行的大门上。
人人都知道,这京城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而沈烈背着手,在古旧斑驳的街道上穿行着,沉吟着,收拾这些奸商的办法,以及厂卫增加的职能。
消防,工商,物价局……
但凡这几招一出手,什么奸商都准保治的服服帖帖,甚至于,沈烈还琢磨着连税务局的职能也顺手接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