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了,雨歇了。
俏脸嫣红的张静修眼神迷离,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沈烈的额头,轻声道:“你呀,不该在陛下面前提晋王。”
那可是皇亲国戚。
给天子当鹰犬,最忌讳的便是说皇亲国戚的坏话。
枕着夫婿的胸膛,张静修轻声道:“再怎么说……那也是陛下的长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晋王的事,你管不了。”
沈烈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
“睡吧。”
话说完。
沈烈便拥着困乏之极的娇妻沉沉睡去。
卧房中。
只有她均匀纯净的呼吸声。
而沈烈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头顶的轻纱帷幕。
沉思着。
过了今晚。
当厂卫的力量充实了起来,他便可大展拳脚。
晋王他如今管不了。
可以后……
夜幕中。
沈烈的眼睛亮闪闪的。
却不知何时风云变色,随着几声炸雷响起,冷风从敞开的窗棂灌了进来,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凉意。
可说来也真是邪了,又刮风,又打雷,可是这雨却迟迟落不下来,便好似老天爷要与大明作对一般。
而直到清晨时分。
沈烈犹在拥美高卧不起,府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被敲门声惊醒的沈烈翻身坐起,揉了揉酸的额头,便匆匆穿上衣衫从卧房中走了出去。
“谁呀!”
随着丫鬟打开了房门。
不多时。
便有一个浙军出身的老护院,领着几个庄丁急匆匆赶来,在沈烈耳边说出了一番话:“大人……沈家庄被劫了。”
顷刻间。
沈烈眼中寒芒爆闪。
“走!”
“抄家伙!”
一边低喝着。
沈烈一边快步冲出了家门。
带着几分忧心忡忡,便翻身上马急奔东厂衙门,匆匆召集起了一支百十来人的骑兵队伍,便向着沈家庄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后。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