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付离尤的识海后,中年男子将落生仍在一边,从掌中唤出一个无字碑,将之高举过头颅,随即念了句诀,那无字碑在他们上方盘旋几圈后,最终稳稳地立在一团黑气处。
中年男子见状又惊又喜,随即双膝跪地,虔诚地行礼。
落生一眼便认出这无字碑与那灵言神庙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中年男子的这番作为她很是不解!正当她思虑时,那团黑气竟逐渐透出阵阵猩红,紧接着巨大邪气往四周蔓延开来!
惊愕之余,落生心中顿悟,蹲在那中年男子身侧试探的问:“你是魔族的人!?”
男子起身,并不回答她的话。
落生追问道:“这是付离尤的识海,若是我没猜错,方才你跪拜的应当是你们魔族甚有威望的大人物!可是,他的元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收回无字碑,脸色一沉:“好奇的越多,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些!我劝你还是少打听为好!”
落生谄媚一笑:“这么说你不打算杀我了?我还以为我知晓了你们魔界的秘密,怎么也不能活着出去了呢。”
中年男子冷笑:“你当然得死!不过。。。。。。你的这条小命姑且还有些用处,等利用完再杀了也不迟!”
他说的一脸轻松,落生亦不甘示弱道:“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为何要被你利用!不如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呢放了我;第二呢将我利用完之后放了我!”
此言一出,换来中年不屑一笑:“你莫要忘了我们在何处!若是不听话,我便毁了你小情郎的识海,让他即刻毙命!”
见落生紧张到凝噎,中年男子补充道:“你的小情郎可不是什么云泥之辈,方才为你,他甘愿舍身忘死!可即便这样你们二人终究无果!他亦难逃一死!”
“为何?!你们魔族与他究竟有何过节?”忽而想到什么,落生接着问道:“莫非你知晓付离尤的真实身世?”
中年男子淡淡道:“再不出去,你小情郎就要被体内真气撕碎了!”
落生闻声敛言,二人幻成一黑一白之气离开了。。。。。。
再到庭院之时,杜辰天已守在付离尤身侧,不时为他擦拭着额间的虚汗。
落生走上前,担忧的看着付离尤,还未等她开口,付离尤倒是先一步上前询问:“没事儿吧?他可有为难你?!”
眼神关切,声音甚是温柔,落生不习惯的点头又摇头:“你呢?修为可有耗损?”
“我无事”。
中年男子满脸的不耐烦,看向杜辰天道:“鸾心呢?它现在怎样了!”
杜辰天回道:“伤已好了大半,再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那好!暂且先将你们的小命留上几日,哦对了!我已在院外布下结界,休要想着逃走。我这院里还有几间客房,你们随意!”,中年男子指了指东边道。
付离尤刚要开口,便被落生拦下,她暗中捏了捏付离尤的手,冲他微微摇头,便扶着他往东边的客房走去。
杜辰天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却被中年男子叫住:“这几日你就守在鸾心身边照料着,若医不好它,第一个便先杀了你!~”
闻言,杜辰天脚步一顿,默了一瞬后,还是乖乖地往鸾心的房间走去。
众人散去,中年男子回头望向地上的那盆摄魂花,陷入深思。。。。。。
此花开在魔族,可摄人心魂,触之即刻丧命!然而刚才那个丫头片子失手将它打碎,这摄魂花沾染了她的鲜血后颜色竟逐渐变浅。
想到这他手臂一挥,现摄魂花的毒性竟全消失了!
惊讶之余,不禁让他起疑,她究竟是何人?竟能让鸾心苏醒并甘愿为她挡下一掌,或许他苦苦追寻的谜底,这个丫头可为自己解开。。。。。。
客房内,付离尤待听完落生的叙述后,满是震惊,一番思虑后道:“若真如你所说我的识海中存有魔界某人的元神,为何这些年来我未有过丝毫察觉?而这缕元神为何不趁着我年龄尚小时便操控我,将我的身体占据?”
落生来回踱着步,猜想道:“我见那中年男子用无字碑祭出那缕元神后,对它毕恭毕敬的,想来他们定是暂时没有法子将那元神带出,至于为何?我现在亦猜不出。不过。。。。。。”
落生想了想,接着道:“此事还是先瞒着杜辰天,那人叫他去照看小耳鼠,说明他此刻比待在咱们身边安全。还有啊,我总觉得那怪老头子并不是真心想要杀咱们。。。。。。”
付离尤淡淡道:“他明知你会把所听所见告知于我,还放你回来!是说明他暂时并无杀心,至少这几日咱们是安全的。”
落生忽而坐到桌前,欣喜道:“我觉得那只耳鼠便是突破口,那怪老头如此的珍视它,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在它身上套出些什么线索!~”
付离尤问:“你想如何做?”
落生打了个响指,自信道:“这个简单,杜辰天是咱们的人,这两日趁那怪老头松懈时,咱们溜进去亲自问问那只小耳鼠不就行了!怎么样,我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