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渺却揶揄道:“好一个挺身而出啊!你同这妖女才认识几日,便表现的如此情真意切了。之前还一直跟在本仙子身后殷勤,如今这脸变得倒是挺快啊。”
时川咂吧了几下嘴,满不在意的回道:“先前是我有眼无珠,如今我寻到了真正可以做我妖族王妃之人,要渺仙子还是将以往之事都忘了吧。”
“你。。。。。。”要渺仙子咬牙,随后瞥了眼时川手中的那盆糖画,讽笑道:“你倒是心胸宽广,也是不嫌弃被人丢弃的东西。”
予年的目光也落在那盆糖画上,他眸光深沉,只得用身后不断用力交握的双手,来抑制心中醋意。
片刻后,要渺淡淡一笑:“罢了,本仙子同你本就不是一路人。而今予年回来了,我亦等到了我命定之人。”
要渺这方说着,便眉目含情的牵起予年的手。
予年刚要推开拒绝时,但见落生大步冲了过来,她一把将要渺的手撇开,将她推向一旁。接着便用袖口不断擦拭着予年的手心,口中还不停喃喃道:“这得擦多少遍的手才能擦掉这晦气!”
她低着头嫌恶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全然没注意到予年唇角弯起的笑意以及眼神中的那方柔软。
但这一幕却被要渺捕捉进了眼里,她醋海翻波,手中仙法化作几枚银针便往落生胸口处刺去。
予年察觉到了银针,慌忙将落生拉至一旁,与此同时,落生袖口的止休剑骤然飞出,将那几枚银针击落在地。
止休剑悬浮于落生身侧,周身泛着黑气。
落生狠狠地瞪向要渺:“无耻,竟又偷偷搞这些小动作!”
话音刚落,却听一旁的星德仙君朗声道:“这剑中的剑灵竟是魔族上古凶兽煞龙!”
他震惊且疑虑的看向落生:“此剑是你的佩剑?!”
落生、予年皆是一怔。
要知道自千年前仙魔大战后,凡是关于魔族的一切皆视为天界的忌讳!这煞龙横空出现于九重天上,无疑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予年看向落生,而落生此时亦正在看着他。默了一瞬后,予年冲她轻摇了摇头,落生立即会意,予年这是要承认此剑是他的。
“仙君。。。。。。”
落生心下一紧,抢在予年交代前,上前默认:“不错,这剑是我的!”
予年面色巨震,他望向落生,刚要开口,却听落生急忙又道:“这剑是我在凡间时,一位亲友相赠!但我并不知晓此剑中为何会藏有魔族凶兽。”
星德仙君盯着落生,眼底透出疑光:“哦?你当真不知?”
落生有些心虚,仍嘴硬道:“不知!”
僵持间,要渺仙子不知听身旁的兰溪说了什么,只见她脸上的邪笑越的夸张,片刻后,她朝着落生的方向迈了两步,冷冷的打量着她道:
“哦?我怎么听闻你在凡界时就同魔族长老休思交好!?我派出去的人还打探到你曾几次往返魔族新域,与那魔族右使还成过婚。现下想来,你无疑是魔界埋藏在天界的一枚棋子,我倒是越好奇你是怎样躲过所有的人的怀疑,连青方帝君此等上仙皆对你的行为熟视无睹的。。。。。。”
闻言,星德仙君挑眉,眸中的疑光更胜了些。
落生正色申辩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只是些片面之词,并没有实证!我绝不接受你的平白诬陷。还有,青方帝君对此事并不清楚,我与他非亲非故,他并没有缘由包庇我!”
要渺轻笑:“是吗?!若是诬陷,你可能自证?”
“我。。。。。。”落生迟疑,她确实不能自证,因为这剑的来历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在自己认识付离尤的那一天起,此剑便已经伴他左右了。
要渺仙子见落生答不上话,冷哼一声:“我看你不敢言明,分明就是惧怕你撒的谎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漏洞百出!”
落生咬唇沉默,正当脑子飞快运转要以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时,身后的予年走上前,与她并肩站立。
他看向前方,眸色郑重:“她说不上来,只是因为此剑不是她的,而是我的佩剑!”
话落之时,但见落生及众人皆震。
要渺见予年如此为落生出头,醋意横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为她开脱,私通魔族可是死罪,是要被罚至神灵台受万死劫酷刑的!”
予年并未理会要渺仙子的话,而是看向星德仙君:“仙君,此剑名唤止休剑,是我于凡间历难时天阳谷的阳洪仙人所赠,所言虚实您可遣人去往天阳谷一探便知。而这剑中的凶兽煞龙,则是阴差阳错间附于剑中,并不存在勾结魔族一说!”
予年瞥了眼落生,接着道:“此事与她无关!若仙君非要追究,予年甘愿接受所有处罚。”
“你。。。。。。”要渺仙子气的跳脚。
而落生则是神情动容的看着予年,她就知道,予年绝对不会忘记她,丢下她!
片刻后,落生看向星德仙君:“若仙君要处罚他,便连同我一起处罚。”,落生说完,望向予年舒然一笑:“我陪你一起。”
予年微怔,他看着落生的笑颜,心中感怀万千。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学着推开她了,可是她就像这样站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做,哪怕只是对他笑上一笑,他都无法在做到心如止水,不管不顾。。。。。。